一大胆狂徒,立品而起,语无伦次道:“仙子芳龄多少?小子年芳十八,暂居流外一等羽林军录事,凉州人士,小子自傲能博得高官繁华,小子现有正七品散职、从七品勋职在身。嗯,不知仙子婚配否?”
醉于那仙音,痴于那曲韵。
“哦,鄙人忝为礼部一员。”金正阳眼中闪过一丝猜疑,脸上热忱不减。
“兄台这是何意?”金正阳不解。
臭味相投金正阳不敢,不说其他,就是号召崔宜去平康坊清闲,也不免会被崔家长辈讨厌,金大人自不做那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磨难真情?他倒是想,可压根没机遇。唯有这同仇敌忾,他能做到,当机会就在面前。不过就是在崔宜面前表表愤恚之情,再难堪难堪阿谁幸运破案的小子罢了。
“不知你如何清算他?”周遭面无神采道。
“兄台?兄你祖宗!老子恰是你口中的山野贱民。不知你如何让老子丢官渎职?惶惑而逃?”周遭破口骂道。
……
看到夜仙子,金正阳也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奉迎崔宜,挖苦周遭。
金正阳眼中的猜疑,倒是被周遭看得清清楚楚。
看客还在追思仙音,大衍楼还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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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方大将军面上了无陈迹,心中倒是一阵难以开口。羽林军录事,流外一等,在长安城他娘的连个官都算不上吧……
此人呀,种甚么子,得甚么果。金正阳一心想着攀权附贵,交的朋友也不是甚么君子君子,他只晓得周遭会些道术,破案后被调入羽林军,但是他刚巧不知,李隆基让周遭执掌一营的动静。以是金正阳回长安后,一听这些,心机就活络了起来。千载难逢!千载难逢之良机!长安城里敢惹崔宜的人很多,可敢惹崔宜,又没背景的人,就只要这个幸运破案的愣头青。彻夜金正阳是有备而来,专为崔宜,只为高枝。
君不见多少俊才欲眼忘穿,却只得仙子微微一笑?
白衣,青丝,柳眉,凤眼,温婉,端庄,好像画中仙子。
金正阳想得很明白,他也就溜须拍马行,像他这等没背景的人,若不攀个高枝,附个朱门,很难再进一步。身在长安城,且又仕进的朱门后辈,他思摸了个遍,只要崔宜最好乱来。
“不知兄台在那边高就?”在金正阳想来,周遭能与崔宜同坐对饮,身份职位定然不低,这才有了交友之心。
一时候,合座看客闭目侧耳,神情似醉似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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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当是谁!本来你就是阿谁狗运小子!不过会些妖法罢了,你对劲个屁!”金正阳左思右想,做出了在他看来最好的决定。
夜仙子不急不缓地走到瑶筝前,冲着四下温婉一笑,轻身而坐。
这时一道清唱传来,一时候全场禁声,皆望向那正中白玉台。
“崔宜这便是你约我来的目标?耍猴戏给我看?”周遭不睬金正阳,看着崔宜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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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鄙人传闻前一阵子皇宫出了刺客,传闻……崔公子还是以输了万两黄金?”金正阳哪壶不开提哪壶,面皮上更是笑意浓浓。
“我没约他!”崔宜面色一红,仓猝解释。
金正阳神采连变数次,眸子子摆布急转,明显在考虑后果结果。
“正阳有千百种体例清算他,栽赃嫁祸,画圈设局。正阳想让他活,他便活;正阳想让他死,他便死。”金正阳得意中带着暴虐。
曲有终时,玉指已不在琴弦,仙音已不在缭绕,合座看客不舍浓浓。
金正阳听出了周遭话中的不悦,但没在乎到“正阳兄”变成了“你”。他只觉得这是他劈面揭伤疤,周遭在替崔宜丢面儿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