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门,径直向尚仪局走去。蒲月间的长安,已是百花齐放、千红斗丽。宫中到处都是花香四溢,到处都是蜂围蝶阵。
水音起家拉起我的手,一边帮我擦拭着衣袖上的水渍,一边担忧的问道:“慕雪,你这是如何了?”
难怪承乾说李泰比来没空,本来他是在忙这件事情。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本身看上去神采如常,轻声问道:“魏王要娶的是谁家的女人?”水音重新坐下来,说道:“是工部尚书、大安公阎立徳的女儿,她的祖母是北周武帝的女儿清都公主。”
我的手一抖,茶杯掉到了桌子上,收回“铿”的一声。我得空顾及茶杯是否无缺,也得空顾及水渍是否染湿了我的衣袖,耳边只要水音那句“只要魏王了”。
“看来你是真的没传闻。”水音放下茶杯,说道:“恰是因为皇后病得短长,这丧事才要抓紧时候办,一来能够给皇后冲冲喜,二来即便冲喜不成,也能让皇后走的放心。我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了,还没见哪个皇子公主的婚事办得这么仓猝的。皇上为了皇后这病,能用的体例算是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