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此,一套浅显的酒具,在大唐也能值一百贯呢。”小福子还是不平气道。
就在这炽热的能将人烤熟的夏天里,一处不大的绿洲旁,却有一张庞大非常的遮阳伞竖起,遮起一片阴凉,巨伞之下,则稀有人围着一个粉嫩嫩的小正太。
草原上的夏天固然难过,但那是相对于浅显人来讲,李贞毕竟是皇子,是王爷,是贵族,是贵族中的贵族,想要将这夏天过的舒畅一点,还是没题目的。
“这就是了,在大唐一只羊要一贯钱,但在这里只要两百钱就能获得。一样的事理,玻璃酒具在大唐要几百贯一样有人买,在这边只能换一百只羊,看似是我亏损了。但你不要忘了我另有羊,只要将换到的羊送到大唐去,赚得的钱比直接卖玻璃可要多的多呢。这此中的道道,你明白了吗?”
“啊?一套酒具才换十个仆从?”小福子也是刚来,闻言顿时惊呼,继而痛心疾首:“殿下诶,您这也太败家了吧?您晓得一套玻璃酒具在大唐能值多少钱吗?足足五千贯,五千贯啊。您倒好,这才换十个仆从,突厥仆从莫非是镀了金的吗?”
“甚么叫送啊?我这不是用来换仆从了吗?”李贞正色道:“一套玻璃酒具就能换十个精干仆从啊,这么稳赚的买卖,为甚么不做?”
“额,另有丝绸以及玻璃成品。”提及这个,小福子就一脸的不乐意:“不是奴婢说啊,殿下您为甚么非要把玻璃先容给他们呢?玻璃啊是甚么?那是宝贝啊,代价连城的东西,我们大唐的内需都没有填满呢,您倒好,全送到草原上来了。他们这些蛮夷,懂个甚么赏识啊?送给他们,不是明珠蒙尘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烦死了
李贞享用着美人们的挑逗,又想想本身现在的身材――这段日子他总在被窝里冷静堕泪......
“你不晓得就别瞎嚷嚷,你晓得甚么啊?”李贞横了他一眼:“不晓得就别瞎扯,草原苦寒之地,真要给他们一套酒具五千贯,他买的起吗?再说,酒具和酒具也不一样,代价一千贯的酒具,那是采取东北长白山绝颠的万年水晶磨砺成沙,再由武都大师亲身脱手烧制,亲手砥砺,器成以后再放入寒冰当中冰镇三月,以寒冰之力将酒具中的杂质全数消灭,这方才算是胜利。整套工序下来用时半年,其步调之庞大之多变,可谓泰初绝今,稍有不慎就会功败垂成。
“这有甚么?戋戋一个思结部罢了。”李贞穿戴整齐:“思结部早已衰颓,控弦不过两万,在草原上只能算是中型部落,他们也美意义来夸耀?”
“真的是钱吗?”李贞诘问。
“不爽归不爽,但私交面感不能带到事情上来,这是我的座右铭。”李贞持续迈步,边走边解释道:“何况,薛延陀和回纥固然一向都在乱来我们,但我们又何尝不是在乱来他们?他们给我们的是货真价实的仆从,但我们给他们的是甚么?”
“殿下一点没有猜错,这一次他们确切带了很多仆从。”提及仆从,小福子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这一次传闻他们两方联手,将思结部(铁勒诸部之一)剿除了,思结部三万帐近十万人除了被杀和出逃的以外,剩下的七万多人不管长幼男女都被活捉,尽数贬为仆从,殿下您是不晓得啊,传闻光是仆从的步队,就足有好十几里长呢,可壮观了。”
只是粗狂归粗狂,往年的夏天却远没有本年这么粗狂,内里的温度估计已经达到四十度以上了,连续半个月没有下一滴雨,全部大草原就跟座大火炉普通,烤的万物干枯,大地龟裂。在这等环境下就连蚊虫兔鼠都不想出来寻食,更何况是人了,除非是有需求,不然几近统统人都躲在帐篷中,将帐篷门高高掀起,躺在门口躺尸以求多一点冷气,可惜流出去的只要炽热的氛围,不带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