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叔,我晓得。只是我刚才承诺了丁叔,总不能甚么也不做。”韦青筱回身往雷山北面的韦家庄走去。钟婵跟着韦青筱,一言不发,她发觉韦青筱心境略有起伏,故不肯打搅她。
骆炳汉看看老丁,叹口气道:“韦老教主的孩子。韦老教主一家十三口,除了一个孙女失落,其他……全都被害。”
“骆叔,你是如何熟谙丁叔的?”
骆炳汉眉头一竖,忙道:“甚么邪物?在哪?”
“我父亲临终前跟我说过,我母亲当年分娩的时候,正赶上天理教大乱,我父亲在山上采药,被青剑嵩的人围在山里一天一夜。下山以后才晓得,母切身子弱,还没生下孩子就昏死畴昔,孩子没保住……”
“厥后,我路过山下时发明了他,就把他救了返来。老丁奉告我,他跳崖的时候还抱着一个孩子,可我们找遍了山下,如何也没找到,连尸都城没找到。”
“我……我是偶然间救了他,厥后才晓得他是韦老教主的管家。”骆炳汉快走两步,来到竹屋前敲了拍门。
“很多邪物,就在祭台,到处都是邪物!”老丁道。
钟婵和韦青筱都不忍再问,一旁的骆炳汉却急着道:“老丁,青剑嵩是如何召鬼役鬼?有没有甚么……邪物,或者邪书?”
“唉,十九年了,我找遍了象州也没找到这个孩子,只怕是当年已被青剑嵩的人发明,遭受不测了。”骆炳汉叹道。
韦青筱到了韦家庄,并未去打问,而是直接回到家,把本身关在卧房里。钟婵在四周的山上采了些草药,为骆向云调配药丸。韦青筱性子刚毅、行事勇敢,遇事自会定夺,而薛仁贵将军拜托玄鉴堂的事已包办好,固然骆向云身上的「人鬼」去处不明,但总算是把他救了返来,等骆向云醒来,本身也该分开了。
老丁仿佛回过神来,渐渐转过身,将世人引进屋里。屋子里虽简朴,但却很整齐,老丁看上去还像个管家,筹划着这个屋子。
“他不是人,他是鬼!是魔!”老丁的嘴唇愈颤栗颤,身子也在抖颤,“他没有人道,杀人不眨眼,他……他还召鬼、役鬼害人,害死家主百口……”老丁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丁叔是天理教的人吗?”韦青筱问道。
老丁听着,已是老泪纵横,“我对不住韦家,无脸去见老教主……”
老丁双眼发红,不住地点头。
韦青筱的眼中流下了眼泪,她并未拭去,而是任由泪珠划过脸庞:“我想好了,我明天就去找丁叔,我不能再让丁叔活在惭愧当中。”
四人在方桌旁坐下,骆炳汉道:“老丁,这位是薛将军请来的女侠钟娘子,这位是薛将军的门徒韦娘子。她们想跟你打问天理教的事。”
老丁想要拿水壶倒水,韦青筱帮他倒下水,老丁喝了一口,缓缓道:“那年,青贼暗害家主,家主让我带着刚出世的孙女先走。青贼的人已经将山下围住,我只能抱着孩子往山上跑。厥后,青贼命人满山搜找,我见躲不过,就将孩子藏在埋没处,用树叶遮住,但愿她吉人天相。我取下襁褓将贼人引开,然后当着贼人的面,抱着襁褓跳下山崖……”
“也不算是,他是韦老教主的管家,天理教的名册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老丁抹了抹眼泪,看看钟婵,又看看韦青筱,渐渐开口道:“家主常说,天理教,天理之道,公出于道,平出于公,至平则邪者取法。家主平生与报酬善,却中了青剑嵩的奸计,落得家破人亡,天理安在啊?”
骆炳汉见老丁神情恍忽,又靠近一步,道:“老丁,我们进屋说话。”
“没有!没有!”老丁大声道:“家主说过,天理教守正辟邪,传授的都是上古巫觋之术,而青贼学的都是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