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血无界刀」、「龙羊劲」……莫非刺客中有吐蕃细作？”
两人正说着，又一艘客船从对岸驶来，站在船头的一人抄水掠上了河岸，叉手见礼道：“罗明府、姜少府，给县廨惹来这些费事，裘某实在过意不去！”
“言之有理……”张矩道。
“老冯，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张矩的一句话闭坊？”
“有此能够，不知可否容鄙人将尸首带回酉山详查？”
“这事还得从张使君探破绯云阁谋叛案提及。朝廷的梭巡使和监察御史从绯云阁留下的线索中查到了少海帮，武盟是应梭巡使之邀，派米不足等三人帮手莱州府彻查少海帮谋叛的证据。”
“吐蕃国师赤桑自创的刀法，传闻在大非川一役搏斗我唐军上千人，葛尔钦陵亲身将其名为「汉血无界刀」。”
……
罗县令使了个眼色，姜子忠正色道：“裘先生，这三具尸首但是武盟的人？”
张矩换上官服，叮嘱了苗若玫几句，又马不断蹄赶到沅陵县廨。罗县令、姜子忠和裘洛戎三人已在内堂等待。
“少海帮外通吐蕃可有证据？”
江渔沉声道：“别忘了，我们抚剑山庄可不但仅是武林帮会。”
“据鄙人所知，米不足已将证据送至莱州府，少海帮主已受审下狱。”
“吐蕃的「汉血无界刀」？”
裘洛戎多么老辣，见张矩虽麻布青袍，但丰神明朗、气度不凡，猜想他绝非布衣。再看看罗县令的眼神，裘洛戎已猜到了七八成，叉手道：“并无根据，只是江湖仇杀凡是会留下武功印迹，武盟熟知各派武学，或许能从尸首上找出更多线索。”
“裘先生言重了，多亏裘先生查明死者的过往，我们才气发明这个疑点。案子的关头还是要尽快查清死者之间的连累。不知酉山的命案是哪位巡判查办？”
堂中愈发凝重，三人都没有答言。张矩又道：“裘先生，传闻酉山也出了命案，不知与此案是否有连累？还请裘先生说一说酉山的命案。”
“米不足位列五品，昆仑派「遣江刀」更是泼水不漏，凶手却一刀斩断他的右手，刀气贯穿胸骨、心脉，再透背而出，可见气劲之刚烈，起码在四品以上，我思疑刺客修炼的是吐蕃的至高内功心法「龙羊劲」。”
江渔回到望酉坊后，宣布闭坊三日。
彻夜，望酉坊里也不平静！
“「汉血无界刀」？”
已到掌灯时分，沅水岸边火光如昼，就连对岸酉山之上也是灯火荧煌。
“长安问星楼主卓不浪，卓巡判。”
“方才滕先生说，死者滕四衢原是莱州海蛎帮的少帮主，而少海帮也是莱州的帮派，莫非是偶合吗？”
裘洛戎将酉山上的四起命案细讲了一遍：“酉山命案尚未查明，鄙人不敢妄言。从目前查出的线索来看，鄙人实在想不出与此案有何连累。”
冯苇大惊失容：“「龙羊劲」？”
张矩一进门便问：“裘先生有何发明？”
沅陵县廨从县令到县尉再到衙吏，二十余人全都留在了凶案现场。他们如此劳师动众当然不是因为凶案，而是因为一小我，辰州刺史张矩。
……
“刺客起码四人，四个不明身份的武人在辰州冬眠数日，你猜他们会去哪儿？”
“回姜少府，死者是武盟侠理寺的巡判米不足和武卫彭多利、范贤，他们是受命清查躲藏在武林各派的吐蕃细作。”
望酉坊内很快传言四起，红执事冯苇对此很有贰言：“庄主，自从抚剑山庄买下望酉坊以来，从未有性命令闭坊，我们不能因为阿谁张刺史的一句话就闭坊，辰州府本就不该干与望酉坊的运营。”
姜子忠还是冷声道：“三人姓甚名谁，死前所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