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
田贞将冂火令的事大略讲了一遍,“马大哥,那夜偷袭我和杀我马匹的就是这些人。他们是岷州雷霆帮的人,赖说田记拿了冂火令,硬逼我交出来,还拿阿娘的性命相威胁。”
“人面桃花”的传说,沈恬也曾听过,但他并无兴趣,“其他道州的武报酬何隐居张掖?”
门外的人见烛亮光起,也走进了卧房,还是是兜头遮面,不见真容。两人刚坐下,一阵风推开了窗扇,烛火偏眨之间,桌旁又多了两人,鬼怪鬼脸,一人脸上的人皮面具如血泼溅、慑人胆魄,而另一人鬼脸惨绿、阴气渗人。饶是早已见过,田贞仍感觉不寒而栗。
沈恬看准机会、近身快攻,短柄鉏一头的鹰嘴“噗”地插入黎喀甲右肩胛。沈恬身形虚晃,再回击一锤打在其右肋,爆炎锤的炙炎之气聚轰右肋,只听“砰”的一声,混着胸骨碎裂声、闷哼声……黎喀甲连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
……
“其别人在哪?”沈恬沉声问道。
一旁观战的邱叶好似赏识宫廷雅乐般入了神,全然忘了这个几日前指证她暗通钟婵的左护法,已经永久闭上了嘴,直到沈恬掠出数丈远,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小院第一间房里的两人闻声声响,一人正欲出来检察,沈恬疾步冲来,一掌横切其人迎穴,接着闪身入屋,变掌为拳,直捣另一人左胸。屋里两人几近同时张大了嘴,却都未及喊出一个字便死亡当场。沈恬略瞅了瞅四周,这是间厨房,中间一间房里放着酒坛、菜蔬和肉,最后一间房堆着柴炭杂物。
沈恬对“该做的事”有本身的执念。
三招过后,沈恬大抵摸清了沙迦琼神通的路数。沙迦琼神通重内功和体术修炼,特别体术,柔巧奇韧、神乎其技,放眼中原武林无出其右者。但不重身法,以是在闻记染坊,钟婵内功虽不及黎喀甲,却能凭身法立于不败之地,可沈恬想的远不止不败!
“雷霆断山刀……”鬼面人拔刀入鞘,看着黑衣人栽倒在地,沉声道:“雷霆帮追到这里,是为谷川脚店的事?”
黎喀甲身形后移,气劲暴涨,长刀直劈沈恬。长刀未及,刀气已至,沈恬招式陡转,短柄鉏震开长刀,近身三攻黎喀甲胸前要穴。
沈恬展开身法,极快地掠至南面靠西的配房,奇特的是,房门竟是从内里锁死。沈恬取出腰间的短柄鉏,运劲砸开锁头,房里的人正站在门后,菊花隐纹的浅紫衫裙、紫锦褙子,如紫菊般的女子。沈恬一眼认出,此女子恰是闻记染坊中刀快无影的女刀手。
在峭壁上攀沿两个时候,终究到了山额。山额阵势陡峭,山石松竹之间有一座宅院。沈恬解开腰上绳索,从褡裢中取出一个木环,木环上大小两个孔。沈恬将绳索绕过大孔,再紧紧绑在峭壁旁的大石上,然后坐在大石旁调息静观,真气自涌泉、任督,达顶门,再归真元,循经运转三周,疲惫顿消。
沈恬接过书册,从书架旁渐渐走过,书架上尽是各派的武籍,难怪各道州这么多武人齐聚张掖,书房里的武籍不知会引发多少争斗厮杀。沈恬走到书案边,扑灭案上的烛台,将《茅山拳谱》举至烛火上……
搏斗田家、伤害田贞的人,一个也不能留。既然已经晓得这些人的老巢,非论多么艰险,他也要闯一闯,这就是他“该做的事”。
沈恬也不避挡,右臂迎刀,短柄鉏反手截击挥刀的右手。既然避不开,沈恬干脆以小广博,右臂硬接一刀,换黎喀甲右手经脉尽断。黎喀甲天然不敢硬拼,仓猝撤招,避开短柄鉏。
“没错,他们恰是为冂火令而来。”田贞道。
“你是甚么鸟人?”倪延喝问道:“你杀了左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