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刺史敬爱猎奇珍奇宝?”
“吴刺史平素少言寡语,也不过分问州县公事,惯独来独往,常不在府中,州府高低无人晓得其行迹,也就少有人与之熟悉。”
张矩环步四周,见花梨木的书架上有卷木简,当今已少有人还用翰札,张矩取下木简朴展开一看,竟是楷书的《品德真经》,墨书兼具虞世南之高雅和欧阳询之刚毅,很有褚遂良楷书之骨韵。张矩好久没有见到如此明朗秀劲的楷书,忍不住放到书案上,点起烛台,细细抚玩。细看之下,又发明整卷中有九个字,笔迹稍嫌工致,不像是同一人所书。张矩感觉猎奇,伸手触及此中一个字,手指所触光滑冷硬、不似木质,再摸摸其他墨字,感受亦大有分歧。
陈平见屋里烛光非常,非常担忧,又摸索道:“有人吗?末吏陈平,见屋里有光,特来检察。”
这日申时,天气渐暗,张矩翻阅卷宗已两个时候,感觉肩颈生硬,便起家四下走动、伸展筋骨,不觉间走到了前任吴刺史的卧房。自吴刺史病故以后,他的卧房一向空着,张矩一时髦起,排闼进屋观瞧。屋里陈列精雅,却到处透着莫名的孤冷,这时天已傍晚,屋里没有点灯,只要些许微光透进窗纸,愈发显得幽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