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何找到他?”韦青筱问道。
“他来了。”傅霍寺悄悄道。
傅霍寺歪着头,细心盯看着骆向云,还不时抽动鼻翼,直到其周身幻影完整消逝,才将其放到地上,闭上眼仿佛在回味甚么。
老者须发斑白,虽有些皱纹,但皮肤紧细、精力矍铄,钟婵总感觉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老者看看世人,缓缓开口道:“我感觉……”
钟婵何尝不是心乱如麻,很多事她还想不明白,骆向云为何两次驱鬼都未成,他到底是不是「人鬼」?傅霍寺高深莫测,他来象州到底有何目标?只能但愿今晚统统顺利……
“哦?你会驱鬼吗?”傅霍寺问。
骆向云终究忍不住跃上祭台,朝着长鼎极快地扑了过来。钟婵手中的「鬼见愁」俄然熊熊燃起,刹时烧成烛泪。钟婵双手合十,烛泪在双掌之间燃烧,然后迎着骆向云,一掌「借法玄一」直击右胸。
傅霍寺又笑了笑:“很好,但眼下不是我不帮,而是我也不晓得那孩子的下落。”
“我们能够再用还魂阵。你不是说过,就算他明晓得是圈套,也还是会来的。”范泽辛道。
“信不过!唯独阿谁叫做范泽辛的墨客还算信得过。”
“既然信不过,为甚么要和他们联手?”
“看来我与钟女人缘分未尽,既然如此,鄙人自当大力互助。”傅霍寺笑笑,又走回长鼎前,“鬼离不开阴气,方才钟女人遣散了他身上的「恶鬼」,现在他急需阴气养鬼。固然他不会再中还魂阵的计,但他仍然抵不过阴气的引诱。”
“我说过还魂阵可诱其前来,他已经来了。至于能不能驱鬼,那就要看你们的本领了,对吧,钟女人?”傅霍寺说着,又看向了钟婵。
韦青筱感受四周越来越热,甚而有些窒闷,也不知是不是目炫,祭台长鼎里的香灰仿佛产生了窜改,但究竟有甚么窜改又说不出来。长鼎里冒出些似有似无的物事,人眼看不逼真。
傅霍寺笑笑,他仿佛早已推测范泽辛的说辞,转头看着老者,“你感觉我们该不该留下?”
“我也想晓得。”
傅霍寺不置可否地看着钟婵,钟婵也看着他,她很清楚傅霍寺实在底子不会走,因为他还没有获得他想要的答案,他只是想要更多的筹马。她也很清楚眼下的情势,想要更快救回骆向云需求傅霍寺的互助,“如果傅公子愿脱手互助,鄙人感激不尽。”
世人商奉迎以后,便下山各自筹办。韦青筱忍不住问道:“那位傅公子到底是甚么人,我从未见过这么快的身法”
“逃脱的是他本身的鬼。”
傅霍寺的话,令钟婵非常吃惊,“你说……他身上的「恶鬼」刚才已经遣散?可他又是如何逃脱的?”
“那孩子还没死,这个我能够必定。”
“以是,我们能够另设圈套,诱他现身。”
钟婵闻声劈面山壁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侧眼望去,峭壁上爬上来一人,头脸像是长在身后,双眼盯着长鼎,喉咙里收回阵阵低吼,恰是骆向云。
钟婵隔着长鼎,望着傅霍寺,“如果真是「人鬼」,那孩子……”
傅霍寺掐住骆向云的脖颈,将其腾空抓起,骆向云的身形立时变得影影绰绰,看上去有些不逼真,仿佛是一团人影。父亲说过,恶鬼遣散时,宿主周身会呈现幻影。看来附身骆向云的公然是「恶鬼」,钟婵趁机撤去还魂阵。
骆向云本就褴褛的衣衫被这一掌震得四碎、燃起,身后腾出残影,一瞬即逝、似有似无。钟婵顺势在骆向云胸前画下一道燃烧的火符,口中低吟“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韦青筱转头瞪眼傅霍寺,道:“你为何不追?”实在她刚才瞥见傅霍寺的身法,内心非常惊惧,但平活力就顾不上惊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