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民以后,王德才道:“不知二公子唤小奴来此,倒是为何事?”
元霸固然自幼便恨母亲对他不好,可听闻此讯,也是惊得无以复加。一时候,五兄弟竟是从未如此的和谐。连无忌也不由湿了眼眶。
见无忧入内,李渊便问诸事如何,得知有长媳与秀宁理事时,心下微宽,又得了扶剑来报,说是军务方面有些事情,需求李渊措置。因而便命无忧看顾好老婆,本身先行分开。
秀宁也敛容道:“姐姐所忧,不无事理。只愿这孝恭公主能够看清这一层,莫因一己之私,害了唐国公府高低。”
她渐渐回身,忧道:“我只是想到,如果那昏君为了打压唐国公府之势,备着今后便利掳我入宫,只怕便会借了这公主欲下嫁之名,将我从正室之妻,降为侧室。而凤郎他……又是个脾气刚烈的。只怕……只怕……”
王德身子一僵,还欲再辩,眼中却已然跟着世民之语,流出热泪,俄倾,抽泣不止,再一会儿,便是放声大哭,再不成止。
高低闻言,一片哀恸之声,李渊更是因为心宠爱妻拜别,数度昏迷,不能起。
这边秀宁与无忧见事已至此,便退下,留世民与无忌商讨如何善后之事,姑嫂两人向后走去。
无忧与秀宁身为女流,更感那王夫人奇冤至此,实是令人神难平。
大业九年仲春末,雄师刚入涿郡,唐国公夫人窦氏,便毕竟因不堪耐久行军之苦,一病不起。固然有宗子建成佳耦百计问药,次子世民佳耦与女儿秀宁衣不解带地侍于病榻前,毕竟,还是日渐衰弱,眼看是大限将至了。
宗子建成与长媳郑氏见状如此,只得含悲担起治丧重责,主理诸事,秀宁也在一边协滋长嫂。次子世民与元霸、智云,以及以谋士身份留于军中的世民大舅子无忌一起,去将被禁足的元霸放出,奉告此事,一同为大哥分忧。
无忧叹道:“秀宁,你当是我是那碰到丈夫有红颜知己,便只一味吃味的傻妇么?我等家世,哪家儿郎不是三妻四妾?便是你我这般,也没法躲开这等事情。我自嫁与凤郎,便知以他这般人才,必是诸家闺女的梦中良配,且加上国公府位高,便是那昏君,说不得也要赐了一二女子,以示亲好。以是,我早有筹办。只是……”
一边说,她的手帕,一边绞成了一团抹布。
一起上,秀宁见无忧烦恼,知其是为了孝恭公主,便直道:“姐姐不必为此女烦恼,她虽成心与我二哥,可我二哥内心只要你一个,只是把她当作mm便罢了。加上他们二人自幼便密切,说不得,二哥会多少回护些,便如回护我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