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哭着搂过似画,“既然说我把你当姐妹,你还叫我主子?”
似画已哭得难以自抑,断断续续地说:“似画……也毫不分开两位小殿下……似画会照顾小殿下的饮食起居……让他们安康地长大成人……”
子轩的话像一把锥子般,一下一下地扎着世民的心,他的那颗心仿佛已被扎得千疮百孔,“子轩,不会的,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是为了让我们相爱。我们另有冗长的一辈子要走,你如何能丢下我而去?”
李渊面不改色地说:“你说得没错,朕是大唐建国的天子,朕要想的是大唐如何基业长青、千秋万代。那些曾经有过的功绩不能抵得过厥后的罪恶!世民你也一样,你虽是大唐建立的第一功臣,但是朕不会立你为太子。因为古往今来废长立幼就没有一个有好成果的,远的不说,隋文帝废长立幼弄得两代而亡,殷鉴不远,朕不能不接收经验!”
一滴眼泪活着民的眼眶中渐渐构成,如同一颗珍珠一样,滑过他的鼻翼,流入他的口中,那滋味是如此地苦涩,一如他的表情,“子轩,别如许,我决不会让你分开我的。”
世民苦笑道:“父皇您感觉我会是杨广第二?您错了,您就好好做您的太上皇,长命百岁吧,我必然会让您看到大唐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初创乱世!”
世民回到丽正殿,还没进门便闻声哭声,他停下脚步,只听子轩哭着说:“存亡有命,强求不得。我不怕死。只是担忧恪儿和治儿。怀君将恪儿拜托给我,但是我却不能再照顾他了;而治儿……他还不到一岁,他还没叫过我一声母妃……”
他渐渐地走到子轩床边,在她劈面缓缓坐下,轻抚着她的脸庞,唤道:“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