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便只听李承久决然说道:“陛下不成!”
“李承久!你鄙视天威悖逆臣伦,意欲何为?”大彝震还未曾开口,一旁的崔仲秀便抢先怒声叱道。
“皮外伤不打紧!崔府上的保护技艺不错,我们几个此前倒是小觑了他们,不过还好总算是没把将军的差事办砸了!”王计咧着嘴笑道,一旁的赵郎与刘三郎、哈里赤三人的神采如出一辙。
但即便如此,四人的脸上还是看不到半点痛苦之色,相反却均是一副镇静之状,仿佛全然不受身上伤口的影响。
“将军......”王计一脸镇静地走到李浈跟前,正要说话,却见李浈摆了摆手略带着一丝严峻地问道:“身上的伤可要紧?”
“臣不敢欺瞒陛下,骨朵达的确是随大唐使团而来!”
“何人?!”大彝大怒问。
说罢以后,崔仲秀紧接着抓呢向大彝震说道:“启禀陛下,李承久身为人臣却勾搭判将,其用心叵测,罪无可恕,还望陛下明查察!”
众臣见状心中虽暗自骇怪,但却也不敢冒然插话,只得一个个杵在原地默不吭声。
“返来了!”刘关闻声以后不无欣喜地说道,不待李浈发话便几步跨到门前,低声问道:“何人?”
“骨朵达!”李承久答道。
李承久闻言猝不及防当即双膝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臣罪该万死!但......”
李承久见状嘲笑不已,梗着脖子说道:“陛下若治臣罪,臣无话可说,但在此之前,臣另有一言!”
“你是何人?”不待村妇走近,大彝震便率先问道。
刘关冲四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冷静伸手将哈里赤肩上的那黑衣大汉接过,待四人进门以后这才警戒地关好院门。
“呵呵,众卿可曾听得清楚?!朕的禁军大将军返来了!”大彝震嘲笑不已,“来人!给朕将那叛国之将拿来!朕要亲口问问他到底是何用心!”
“就在殿外侯旨!”
“臣之所言句句失实,若陛下不信可传人证!”李承久当即答道。
“这个是活的,只是被我打晕了!”紧接着王计指了指早已被刘关扔在地上的黑衣大汉笑道。
大彝震翻看了一眼以后便将奏疏悄悄放回到案上,而后看了看李承久,终究将目光逗留在崔仲秀的身上。
进得房内,高骈问道:“现在崔仲秀已是罪非难逃,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做?”
“但你是在质疑朕的定夺么?!”大彝震打断李承久,怒声叱道。
“王计!”门别传来王计熟谙的声音,闻言以后,刘关这才悄悄将门开启,只见王计、赵郎、刘三郎、哈里赤四人正咧着嘴傻笑,而哈里赤的肩上鲜明扛着一名被塞住了嘴且捆得结健结实的黑衣大汉。
“哼!”大彝震冷哼一声,虽没有说话,但却也并没有立即将李承久拿下。
“不错!恰是骨朵达,不过此时的骨朵达已是大唐之将!”李承久紧接着说道。
李浈瞥了一眼地上的大汉,而后点了点头,紧接着对刘关说道:“刘关,去让徐良将军看看他们的伤势!然后将他们都叫来吧!”
“李承久!你休得胡言乱语......”崔仲秀闻言面色大变,正欲辩白,却只见大彝震看了看崔仲秀后冷冷说道:“让他说完!”
少倾,只见一名中年村妇战战兢兢走上殿来,明显村妇并没有见过甚么世面,此番面对大彝震以及众臣,早已吓得面无赤色,脚下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非常艰巨。
“人证安在?”大彝大怒问。
此言一出,众臣皆哗然,众所周知骨朵达一案乃是陛下亲身下旨抄家灭族,此番李承久要求重审无疑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地甩大彝震的一计耳光,并且骨朵达早已被大彝震打为叛国之将,此番再度呈现在渤海国,不管其目标如何,都将会是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