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只见张直方豁然起家伸手一指李茂勋，口中痛斥道：“李茂勋！你休得血口喷人！”
李承业点了点头道：“是啊，浈儿出关这趟实在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连我也未曾想到他不但压服了渤海国大彝震，竟然趁机连黠戛斯也了拉了出去！有他的处所还真是不得安宁呢！”
三今后，长安大明宫，麟德殿。
不料李茂勋闻言倒是淡然一笑，口中冷冷说道：“哼，倘若李司马收了黠戛斯甚么好处，与其坑壑一气的话......”
“那郑长史又如何得知黠戛斯无诈？”李茂勋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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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畋闻言倒是悄悄摇了点头，笑道：“李将军如果思疑李司马通敌的话，何不上奏朝廷？让陛下亲身砍了李司马的脑袋岂不是更痛快？”
“老奴在！”身边传来了王归长那道令李忱熟谙而又亲热的声音。
张仲武此时环顾世人一眼后，缓缓说道：“方才郑长史所言虽咄咄逼人，但细想之下却不无事理，黠戛斯恨乌参与骨，若以一己之力而攻室韦，契丹、奚族兔死狐悲而施以援手倒也不无能够，而此番我大唐与其分兵攻之，黠戛斯定不会放过这等良机，此事老夫与郑长史倒是不谋而合，诸位觉得呢？”
郑畋闻言后点了点头，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当即面色一沉，道：“本日张使君命李茂勋任前锋，是否有些不当？”
李承业则是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此乃军务，并非我等权限以内，何况张使君夙来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既然他敢用李茂勋，想必是自有他的安排，我们便无需操心这些了！”
“你......”李茂勋当即面色通红正欲辩驳，却只见张仲武摆了摆手道：“莫要再说了！”
不待李茂勋作答，郑畋紧接着便道：“是回鹘！黠戛斯攻陷漠北汗庭便划一于雀占鸠巢，天然最怕这个鸠再度卷土重来！而现在回鹘虽三分而亡，但将军莫忘了，乌介可汗尚在，并且就在室韦的庇佑之下，倘若哪一天乌介振臂一呼，这三支流亡的回鹘残部会聚一处，胜负虽难预感，但黠戛斯必将重新堕入战乱，以是，我敢鉴定，黠戛斯此次出兵的目标便是杀乌介，而杀乌介必然要攻室韦，如此浅近的事理，李将军当真就想不明白么？何况以李司马之谋，倘若黠戛斯果然有诈又岂会看不出端倪？”
“哼！莫非郑长史的意义是如此不及结果地冒然出兵，倘若落入黠戛斯的骗局断送我十万卢龙军便是忠了么？倘若真是如此，那我等倒是忠于朝廷了，但如何去面对这些死去的将士？”李茂勋当即起家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