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畋无法地摇了点头,一脸颓废地答道:“承蒙刺史指导,郑畋获益很多!”
见郑畋沉默不语,李承业再度缓缓笑道:“台文何故不语?”
“天然是那小我!”李承业说着,同时向长安的方向微微叉手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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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业闻言后脸上也出现一抹淡淡笑意,在晓得朝廷的旨意以后本身实在捏了一把汗,恐怕张仲武一怒之下罢兵不出,但当今看来本身倒是多虑了,起码张仲武远比本身设想得更聪明些,也更晓得如何去揣摩天子的企图,从而做出最精确的挑选。
二人素有罅隙,在这个节骨眼上李茂勋落井下石这类事情还是做得出来的,毕竟以往李茂勋明里暗里没少说张直方的好话,是以张直方才会如此愤怒。
酒菜撤去,郑畋醉意微醺,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显得非常镇静,李承业则要含蓄一些,自顾品饮着方才煮好的茶汤。
“何人?还请刺史不吝见教!”郑畋赶快叉手而拜,此时现在酒意已是醒了大半。
在这场无言的博弈当中,不管面对成德军还是卢龙军,天子李忱从始至终都将主动权紧紧握在手中,固然与这二人仅仅一面之缘,但天子李忱却仿佛对这两大节度使的脾气本性了若指掌,特别对张仲武,本来张仲武雄踞一方、拥兵自重,在打扫边患这件事上占有着天然的主动,但李忱却云淡风轻般地抛出一个虚无缥缈的“同平章事”衔便轻而易举地将主动权夺了过来,单是这份驭下的手腕便已直逼太宗文天子。
不料李茂勋倒是对张直方笑道:“方进莫急,我甚么都还没说呢!”
“李刺史的意义是说他......心虚?”郑畋有些不解。
李承业闻言大笑:“哈哈哈!台文啊,这些都不过是宦海上的一些微末伎俩,上不得场面,身在此中混得久了天然便能体味此中的奇妙,但有一人,才是你最该慎之又慎来应对的!”
“哈哈哈,贰心虚甚么,那十万雄兵但是实实在在的,更何况河北三镇虽有夙怨,但却同气连枝,虽说不上一荣俱荣,但倒是一损俱损,若朝廷真的发兵讨伐,河北三镇绝对会站在一条线上!”李承业不由大笑道。
张直方见李茂勋欲言,气急之下当即怒声喝道:“李茂勋,你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