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阿荣太轻声说着,同时将本身腰间的踥蹀七事整齐地转至腰前,而后又一丝不苟地放在大腿之上。
这里是渤海国都城,?与显德府、?龙原府、南海府、鸭渌府并称为渤海五京,其五京轨制一样师法于大唐的中京京兆府、西京凤翔府、京河南府、南京成都府、北京太原府,由第五任国君大华屿于唐德宗贞元十年由东京龙原府迁都至此。
“哼!若非看在骨朵达的面上,本日本将军定要剜了你的一双狗眼!”阿荣太恨恨地说道,转而又对哈里赤问道:“骨朵达现在那边?”
闻言以后,阿荣太面色稍稍和缓,想了想后,对哈里赤说道:“你且归去,白日人多眼杂很有不便,待今晚戍时我自会前去相见!”
......
清癯青年闻言顿时笑道:“来,他必然返来,只不过并非他一人前来罢了!”
“扶余城?那要不要事前告诉扶余城,以免引发对方曲解!”徐良担忧地说道。
“一个叫做老骨的人!”婢女见状也显得有些惶恐,当即谨慎翼翼地答道。
“将军请您本日务必前去一见!”哈里赤恭敬地说道。
“偏门外候着!”
哈里赤闻言摇了点头答道:“我家将军乔装改扮进城,并无旁人看到!”
“将其引至后堂,记着千万不成让外人瞥见!”阿荣太叮咛道,而后便跨出房门径直向后堂快步走去。
闻言以后,阿荣太的脸上顿时现出一抹讨厌之色,闭着眼睛懒懒地说道:“就说你家郎君本日身材有恙,让其他日再来!”
“那两人现在那边?”
闻言以后,哈里赤不由长舒一口气,口中迷惑道:“也不至那阿荣太会不会来!”
待得出了阿荣太府邸,哈里赤却早已是满头大汗,直到二人走过几条街道肯定身后无人跟踪时,哈里赤方才对身后那清癯青年躬身拜道:“小人庇护将军倒霉,还望将军......”
将身上的粗笨的甲胄卸下以后,阿荣太换上了一身简便的皂色缺胯袍,这是大唐的穿着款式,在渤海国权贵中极其风行,特别腰间的踥蹀七事,在渤海人看来显得极具超脱萧洒之风。
或许严峻的鼻塞使得阿荣太脑部有些缺氧,服过汤药以后,只见其将身子斜斜倚在凭几之上昏昏欲睡。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关你的事!”那清癯青年摆了摆手笑道。
皇城之南两侧的五座里坊便恰是朝臣与皇族外戚居住之地,阿荣太的府邸便在此中位置最靠外的安仁坊。
“将军,我......”
“哼!那又如何?骨朵达的命都是本将军救的,打他一个没有礼数的狗奴他还敢说甚么?!”阿荣太余怒未消,双目狠狠地瞪着那清癯青年。
“骨朵达将军!”哈里赤说到这里时,声音变的谨慎起来。
阿荣太闻言点了点头,再度问道:“是谁让你来此?”
“谁?”阿荣太两步跨至门前,一把将房门翻开,难以置信地再度诘问。
上京,龙泉府。
“传闻他投奔了大唐,如何恰好却又如此不知死活地跑了返来!”阿荣太仿佛并没有听到哈里赤之言,只是焦心肠搓动手在房内来回踱着步子。
闻言以后,阿荣太豁然展开双眼,而后竟是一跃而起,方才的怠倦慵懒之态一扫而尽。
“何人?”
而那清癯青年则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肩头,但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意,乃至还是挂着那抹淡淡的浅笑,只是不再去看阿荣太的脸,而是悄悄垂下了头,一言不发。
少倾以后,后堂门外再度传来婢女的声音:“郎君,人已带到了!”
徐良话未说完,便只见李浈随即说道:“烦劳徐将军在扶余城外三十里安营!多扎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