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四人齐声应道。
“莫非这那方便是当日井陉城外的那股藩贼?”严恒惊奇道。
......
“千里兄所言极是,对于回鹘,我们只需张望便可,反倒是室韦与契丹两族近年来气力逐步加强,今后倒是个费事!”李浈点头说道。
只见那利顺手用刀片下一块羊肉,而后肆无顾忌地放入口中大快朵颐,酒香稠浊着肉香满盈于帅账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未饮便已先醉上了几分。
那利眼角轻挑,顺势将手中的弯刀仍在地上,淡然笑道:“如何?尔等对本王的决定有何不满?”
不料李浈倒是摆了摆手,道:“不,即便是那利有这个野心,却也没这个资格,固然其手握兵权,但硖跌氏向来便是回鹘汗族一脉担当者,那利称汗名不正言不顺,必不能令人顺服,刘将军莫要忘了,在乌介的身边另有一个葛捻特勤,另有一个权相逸隐啜!”
“严恒兄弟胡涂,先不说我们说话能不能让其佩服,即便是乌介信了,现在那利手握兵权又怎会听他?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是更好些?”不待李浈答话,高骈便抢先笑道。
说着,只见那利起家走至账前一伸手将账帘掀起,指着远处说道:“诸位且看,此城之坚远胜井陉,当日葛逻攻打独一三千守军的井陉尚且不成,现在面对这卢龙县城又如何去打?即便我们自唐军处剿来些攻城之物,但放眼军中底子无人能够谙练操纵,匿舍朗明知如此却还命本王前来攻城,其用心安在?!”
“那石城与卢龙县之围......”刘合欲言又止。
“不错!并且我们的打算要变一变了!”李浈俄然笑道。
李浈点头笑道:“不,出关,只是此次我们的目标要变,此番出关只攻契丹、室韦!”
李浈则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那利此前必然与葛捻达成了默契,葛捻助那利拿到兵权,而那利则助葛捻登上回鹘汗位,如此那利一来大仇得报,二来又身处高位,何乐而不为呢?”
“那不知将军何时出关?”刘合又问。
严恒闻言则想了想后说道:“若我们去提示一下乌介的话,说不定能让他召回回鹘兵士呢!”
帅账以内,细嫩的羊肉在篝火的炙烤下收回滋滋的响声,油滴顺着木叉坠落而下,使火焰燃得更旺了很多,将那利及众将的脸庞罩上一层血红之色。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
闻言以后,刘合点了点头说道:“将军的意义是说,这那利想要做回鹘的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