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切莫胡言乱语，少郎君定会相安无事的！”月儿直接打断了程伶儿的话，言语之间焦心之色尽显。
李忱看得细心，乃至于连门外出去的一名寺人都毫无发觉，而那寺人虽一脸的焦心之色，却也不敢冒昧惊扰，只悄悄地立在一侧垂首不语。
“大师自有定夺，老奴为內侍，于法于理都不该触及朝政！”王归长的语气不卑不亢、不紧不慢，但却恭敬有加。
“翰青到此何为？”李忱将手中的《贞观政要》缓缓合上，伸手揉了揉脖颈随口问道。
大明宫，含凉殿。
寺人姓王，名归长，字翰青，官居内侍监，为内廷寺人之首，时年不过四十岁的他能坐到这个位子凭的不但仅是运气，更多的还是凭着三样东西：一双解意眼、一颗小巧心和一张莲花口。
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徐行而入，这是他这个月来第二次来这里了，究竟上他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两次，而这个风俗他整整保持了五年。
程伶儿闻言悄悄点了点头，道：“无法江陵间隔长安路途悠远，即便到了长安也只怕远水难明近渴！”
醉月招。
或许是低头的时候太久，李忱感觉脖颈有些酸痛，一抬眼却正瞥见王归长站在身侧。
王归长闻言赶快拿起细细打量，看完一遍后将密信重新折好悄悄放在几案之上，但却还是不发一言。
李忱闻言后悄悄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丝赞成之意，而这也恰是他如此信赖王归长的来由，方才那一问既是摸索，也是嘉奖，摸索这小我是否还值得本身信赖；嘉奖这小我一向以来的忠心。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
但这只是相对于平常百姓家而言，若说整座长安城最风凉的处所，那便要数这座含凉殿了。
......
而王归长能在占拥立之功的仇公武和马（元）贽二人中脱颖而出，又深得宣宗正视，则足以想见其确切具有过人之处。
“唉，总之我该做的都做了，若还不能救他一命的话，我......”
月儿自幼便跟着程伶儿，两人之间早已养成了一种特别的默契。
少年径直绕道观音像后侧，而后吃力地将石像挪开寸许，但就在此时少年面前一亮，一封蜡封无缺的信笺鲜明入目。
“看完了？”李忱怒意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