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方才在几个月前被李忱从振武节度使的位子上调去做了夏绥节度使的米曁,这一次平级变更虽说好歹从关外到了关内,但毕竟不过是将仇敌从回鹘人换做了吐蕃人。
最后由李忱亲手把这些奏疏原封不动地扔到一旁,任由其堆积如山。
“据你所知?”明显,延庆对于程伶儿的这句话格外警悟。
御史们压抑了很多日的愤郁也跟着这场大雨一扫而尽,固然封敖严令都城部属御史言官们对于佑王耽搁军情一事三缄其口,不但如此,还将来自河东、成德两地御史们的弹劾奏疏一并扣压不奏,但毕竟还是被部属们寻到了泄愤的门道。
延庆闻言没有说话,但从其神情来看,明显并不反对程伶儿这句话。
但很快,封敖此言便被人告到了李忱那边,斥其玩忽职守、将国之大事置于儿戏,如此如此。
虽说论恐热不过千逾马队,无法本来驻守夏州的朔方军因征西期近,尽数被李忱的一道敕命调去了宥州,直接导致城内守军寥寥,米曁干脆也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弃城跑去了宥州。
用米曁的话来讲就是:关内的风比关外的风还要大上很多!
三清观内,那位或许是天下最美的女黄冠还是将观内几任道长收藏的道家巨著散落一地,看得程伶儿一阵心疼。
郑畋指着高骈的背影笑骂道:“会做几首诗,骨子里却还是个武夫!”
李浈仍然脚步未停:“台文感觉呢?”
程伶儿随即也认识到了本身的讲错,赶快笑道:“如何说着说着便跑题了?公主殿下感觉米曁是如何做到与陛下情意相通的?毕竟陛下没有旨意,不管如何,这个不战弃城而逃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七月仲夏凉热适合,昨日傍晚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这座瑰丽的宫殿洗刷得格外素净。
郑畋垂首凝神,并未作答。
“放便放吧,论恐热的脑袋迟早还是得被我砍了去!”
明显作为夏绥节度使的米曁不战而逃罪无可赦,但是更要命的是夏州城作为通往河西的首要通道,城内不但稀有万百姓,更有十数万石的粮草储备,也就是说只要论恐热情愿,在不依托外来供应的景象下,这戋戋千逾马队能在夏州城衣食无忧地待上几年不止。
......
倒是赵婉望着这看地狼籍,神情莞尔。
李浈点头:“还是夏州城比较首要些!”
郑畋摇了点头道:“我是想问论恐热的马队如何能进得夏州城!”
“走吧,估摸着朱邪赤忱也已到了夏州城下!”
见郑畋欲言又止,李浈脚步未停:“你是否想问朱邪赤忱的沙陀马队如何能逼论恐热弃城西逃?”
李浈轻叹一声,自知高骈虽固执,但终偿还是推行军令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