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植闻言后正欲开口辩驳,却只见李忱微微一笑,道:“卢卿所言甚是,战事告急,神策军远水难明近渴,还是不要去了,命横海、魏博、平卢三镇各调五千兵马声援幽州,另,仆固温通敌叛国,着平卢节度使郑光务必将其缉拿,而后押送入京听候发落!”
当奚、回鹘、室韦、契丹四族共二十万控弦之士异化着汹汹之势高出燕山,兵分两路兵临檀州、蓟州境内时,一封又一封的战报如夏季里的漫天雪花源源不竭地飞向幽州。
翌日。
王归长闻言后悄悄笑道:“若依老奴看的话,大师大可不必忧心,大皇子此番定能立下一番大功业!”
短短三四日之间,敌军便已全线攻破檀州、蓟州,而幽州精锐早已被张仲武调往瀛洲、沧州一带与成德军、横水兵作战,一时候抽身不得,得空他顾。
檀州北口守捉、蓟州盐城守捉垂危!
仅仅两日,长安接到幽州战报,举朝震惊,李忱在麟德殿内痛骂张仲武,而就在李忱正筹办集结相邻各道兵马驰援幽州时,成德与横海两镇的奏疏同时放在了李忱面前。
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
李忱闻言转而看了看王归长,讶异道:“哦?此话怎讲?”
待退朝以后,李忱还是独坐于殿内,脸上神情显得有些忧愁,又有些镇静。
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疆场。
李忱闻言,脸上不由出现毫不粉饰的笑意,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说话之人乃是大理寺卿马植。
只见其悄悄将两道奏疏放在案上,眉头舒展,不知心中在想些甚么,殿内众臣一如既往吵做一团,唯有白敏中与李景让二人不言不语,只悄悄地望着李忱。
说罢以后,李忱再度缓缓说道:“此人,朕务需求活的!”
两今后。
会昌六年十月,朔日。
......
王归长笑道:“大师无妨想想看,大皇子还未到幽州便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虽说令河北乱成一团,但实际上倒是有惊无险,河北三镇并没有是以大动兵戈,不但如此,大皇子竟还生生从王元逵与刘约的手里借走两千精骑,并且张仲武对此也并没有甚么的太大的歧义,若非大皇子策画过人的话,定没法做到如此,并且传闻大皇子被王元逵围困深州期间还从王元逵的手里要来二十万石的粮草,那王元逵可不是个傻子,但对大皇子倒是要粮给粮,要兵给兵,放眼我大唐以内,能坐到如此的怕是再无第二小我了!”
“唉!这孩子并无统兵经历,此番冒然行动休咎参半,朕也不知该担忧还是该欢畅!本来此次让他去幽州一则是跟着张仲武学习些统兵兵戈的经历也到军中体验些日子,二来则是建立一支亲卫,今后他用得着,朕也用得着,可千万没想到别人还未到幽州上任便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直接带兵出了渝关!”
而王归长则再度缓缓说道:“别的,大皇子虽才学满腹,却全然没有那些文弱墨客的酸腐之气,相反却有着武将的勇敢与英勇,单凭其怒杀江陵长史、金商防备使与深州大小数十名官员上便可看出,其绝对是那种杀伐判定之人,在这一点上,大皇子完整担当了大师您的脾气,以是以管窥豹,由此可见大皇子此番定能逢凶化吉,此乃大师之福,大唐之福!”
“臣觉得不成,相邻诸道节度使各自心胸鬼胎,以往大多为了伸手向朝廷要军饷而诸多借口疲塌不前,如果贻误战机的话,幽州岂不是要落入藩贼手中!依臣之见应调神策军前去!”
“臣启陛下,幽州战事告急,还望尽早降旨增调相邻诸道兵马声援!”御史大夫封敖率先出列躬身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