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刘蒲河演参军戏不晓得多少年了,言语,声音,神采,毫无马脚。
这个细节行动的演出,的确是妙到了顶峰,共同上之前的统统表示,把一个乡间浑厚少年的莽撞,拘束,知恩图报,以及少年人那种不达目标不罢休的干劲,演出得活矫捷现。
三人穿过一重院子,进入正院,一眼就能看到灵堂当中的环境。
一声断喝,声震灵堂,那些披麻带孝之人也都不哭了,纷繁转头。
“大……大……大老爷……”
有唐一朝,在丧葬上,崇尚厚葬,即便朝廷三令五申,官方厚葬也蔚然成风。
“老刘,演得好!这一手鞭扫灯花,长安城里演百戏的,没有谁能拿下来!你刘家班了不起啊,不但拿下来了,还是软硬双鞭,大老爷传闻了都赞不断口,这不,足足赏下来三贯,看好了,这都是足钱,你长季子可有福了……画押吧……”
杨凤楼和刘蒲河两人刚跪下。
夜幕低垂,昌乐坊中大多人家已经吹灯歇息,他们还要为明天的吃食驰驱。
账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环境,顾不得惊奇这些报酬甚么这么大的反应,从速小声催促杨凤楼两人跪下。
这一真一假的表示,更是让账房一点狐疑都没有了。
“唉……这孩子不懂端方,提了个非分之想,他说啊,大老爷点了我们班子,就是给了我们一口活命的饭食,又对我们多有照顾,现在又赏下这么多赏钱来,真真是大好人,我们梨园也无觉得报,就像去灵堂前,给老太爷叩个头,表表情意……您说这不是不懂事么,我们甚么身份的人,哪轮的上我们去叩首啊?”
账房底子没有起疑。
刘蒲河难堪地看了杨凤楼一眼,这回不是演出,真是情真意切,听了账房的话,无法之下强笑着说道:
说着微微一沉吟。
唯有张家高搭灵棚,灯火透明。
这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说得时候还偷眼看刘蒲河,仿佛恐怕叔叔不欢畅一样。
“说甚么呢?让我也听听。”账房猎奇了。
说完,一指杨凤楼,“对了,这是谁啊,看着面熟。”
“我们这个身份,不也进不去灵堂么……”
“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