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得老龟满脸通红。
场中的人,多少都有点难堪,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说话。
泥鳅哈哈一笑,上前两步,“猴子,你如何来了?传闻受伤了?我还说过几天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你现在就没事了,你这是不给我们表示的机遇啊……”
“哎呀,杨大人,几日不见,没想到您已经大好了?我们兄弟近些天都在来回奔波,对您疏于问候,请杨大人您千万不要见怪啊……”
“泥鳅,别来无恙啊……”
杨凤楼天然也笑容相迎。
再看老龟,终究忍不住了,嗷的一声,回身就跑,闪展腾挪几次以后,竟然不见了踪迹。
杨凤楼也是哈哈一笑,倒是伸手一指他,“要不说你是个泥鳅,还真是滑不留手啊……”
再看老龟,已经被气得翻白眼了。
杨凤楼带着牛四稳步上前,先是看了眼刘蒲河和聂女人,表示他们稍安勿躁,继而看向老龟,目光如同刀子般锋利,刮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杨凤楼早晓得他没有铜符,问完以后,干脆疏忽了他,转向老龟身边之人,脸上顿时东风化雨,笑得非常温暖。
四周人群情纷繁,还不断对着老龟指指导点,群情声音越来越大,全被老龟听了个清清楚楚,气得他血直往脑门子上顶。
“铜符安在?”
老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暗自运气。
“好说,好说,淡粥淡饭便可。”
这句话如果别人问来,老龟大可拿出甚么老头的口谕手令来对付,但是面对着批示了全部行动的杨凤楼,老龟如果拿出那些东西,本身都感觉丢人。
这是咋回事?
很久以后,杨凤楼冷冷一笑:“批示官?铜符安在?”
真正算起来,这位李大人不但和杨凤楼又并肩战役的袍泽交谊,还算是受了他的恩德。
实在,泥鳅早在看到刘家班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这群人,只不过不晓得他们和杨凤楼到底是甚么干系,就没有私行开口,筹办临时把刘家班带归去,再找人告诉杨凤楼,现在,看到杨凤楼不但亲身到了现场,还是这么一副模样,天然明白了他与刘家班干系非常。
不过,后续的这些行动,甚么查抄张府,甚么扣问张家仆人啊这类行动,天然到不了出动铜符的程度,更不消说抓捕一群有怀疑的伶人,更是没有资格利用铜符了。
本来,这位为聂女人仗义执言的右龙武军中人,恰是泥鳅,他曾经扮装生长安城门的守城队正,共同杨凤楼离开张大善人的送殡步队。
泥鳅哈哈一笑,不再答话,却也不再挪动脚步,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