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楼看着张先生承诺做贵和班的账房,站起家,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何回事!?这个家伙,拿着张纸条,说是节度使亲批的纸符,到我们驿站骗吃骗喝,还说是甚么贡生,吃喝完了还不算,还想欺诈我们!”
杨凤楼:“……”
杨凤楼听了张先生的描述,这才明白了如何回事。
张先生晓得杨凤楼是干甚么的,更是晓得右龙武军是甚么存在,现在在晋州碰上杨凤楼,又以梨园来粉饰身份,一看就晓得没功德,他实在是不想趟这个浑水。
杨凤楼和牛四走出了堆栈的大门,抬眼就能看到,劈面驿站的门口,正有一大群人堆积在一起,对着驿站门口指指导点。 ≥
而张先生此次,较着是找错了人了。
晋州城南驿的驿长,倒是也没有难堪他,好吃好喝地供应,筹办打走了事。
“嘿,这位小哥,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位张老哥,本籍赵州,乃是如假包换的贡生,只不过考场不太快意,这才想起罢考归田,你可不要信口胡说……看看,纸符之上,是不是节度使大人的印信?如许吧,这二百文你拿着,就当支应他炊事的用度了……”
“我这个贵和班内里,恰好缺个账房,就请张先生重操旧业,如何?”
本来,张先生从赵州前去长安插手科举,路过河中府的时候,因同业之人的干系,确切拜访过河中节度使,也真的从节度使的手上获得了纸符,能够免费在河中范围内利用大唐驿站体系。
却被杨凤楼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微微一怔,把“大人”二字吞了归去,张先生顺口改道:“……兄弟,杨大兄弟,我可找到你了……”
杨凤楼点点头,沉默半晌以后,直接开口。
杨凤楼听完了,不由得哭笑不得。
“有过一面之缘,唉……”
帮张先生补齐了铜钱,杨凤楼带着他回到了堆栈,张先生一看赵家班全部都在,更是惭愧非常,一个劲地叨念着“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
张先生面露难堪,啜诺着还没开口,中间的驿卒倒是说话了。
对着一个官员,玩这套,能捞到甚么好处?
驿长就愣了,甚么叫“罢了”?
“说说吧,如何到了这里?”
“张先生,您如何到了这里?”
“我……我不太想干……”
此驿长,非彼驿长啊!
此次从长安返回赵州,赋税用尽,无法之下翻出了这张纸符,筹办大肆吃喝一番。
驿卒嘴一撇,“还差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