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唐西域少年行 > 第110章:碧波尽染英雄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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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骑为主的曳落河时不时射出一轮羽箭,落在安西重马队的甲胄上叮当作响,虽无多大杀伤力,却能激愤敌手。

“走!”苏十三娘刚坐稳,王勇赶紧号令北庭重骑斜着从曳落河阵中掠过。

“塞北射雕手也不过如此……”田乾至心头大骇,他正欲起家,俄然想到甚么,赶紧止住,顷刻间,凤翅盔的右翼被利箭射断。

“霨军使,奉永王殿下之命,真源儿郎前来助汝平贼!”年近半百的张巡擐甲执兵、壮怀狠恶,在其带领下,百余名真源马队挺直长槊,一往无前。

可出乎田乾真料想的是,南边平空响起了咚咚战鼓声,三五精骑带着铺天盖地的滚滚烟尘,踏着激昂的鼓点从地平线一跃而出。

素叶军和真源马队队试图救济,却被契丹、靺鞨散骑缠住。

“王正见?”田乾真闻之大惊,忍不住扭头向后望去,西方的地平线阒然无声:“竖子狡猾,安敢骗某!”

分了两百契丹轻骑去迎战真源马队后,田乾真催促曳落河加快打击,试图一举击垮素叶军,斩杀王霨!

旗号舞长风,轻骑疾奔雷。

“三连珠!莫非是北庭第一神箭手马璘?”汗流至踵的田乾真厉声道:“快护在某身前!”

“蛮勇之力,何足道哉!”女将并未与田乾真硬碰硬,长剑甫一触碰骨朵,便转而向斜下方斩去,只听一声哀鸣,田乾真的坐骑血流如注,前蹄跪倒在地,将他甩上马背。

“滥杀无辜的狗贼,纳命来!”一员紫衣女将从宫墙拐角处飞身而来,手舞如龙长剑,直刺田乾真面门。

田乾真身侧的曳落河还将来得及驱马向前,咽喉就被激射而来的飞刀堵截。

素叶圆阵以战车为骨、长枪兵为刺、弓箭手为经、刀盾兵为纬、陌刀手为节,本是张周到的天罗地网。可眼下敌军与素叶马队搅在一起后,圆阵内的素叶将士投鼠忌器、阵脚松动,防地随之到处紧绷、摇摇欲坠。

“真源马队队!”王霨认出救兵身份:“是驻守睢阳的张县令!”

“可惜,竟未能取尔性命,为怀州乡亲报仇雪耻!”女将抛出绳索,堪堪缠住王勇熊腰,王勇抓紧绳索一拉,女将借力从数名曳落河头顶跃过,悄悄巧巧落到马鞍上。

“某来也!”数十人马俱甲、钢浇铁铸般的重骑突驰如风,若重锤生生砸入曳落河阵中。

“善!”王霨心领神会:“曳落河已至,北庭军必不远矣!”

来自幽燕、辽东的胡马番骑正欲打击安西马队之际,田乾真忽觉劲风劈面而来,他不假思考,挥刀便砍,电光火石间磕飞了一羽长箭。可破空声并未停止,田乾真仓猝抄起盾牌护住关键,向后仰去,只得一声闷响,箭簇刺透牛皮骑盾,钻入甲叶裂缝,震得他左臂酸疼。

数息以后,密密麻麻的羽箭破空而来,不过并未射向安西重甲马队,而是扑向素叶步兵。为了遁藏箭雨,素叶军本就狼藉的阵型愈发混乱,不成制止堵塞了安西军进步的门路。

“田别将,该如何是好!”史朝义忆起蓝田城内安西军死战不退的悍勇、衡量着两军结下的血海深仇,不由心生寒意。

“父亲来了?”俱兰舰上,焦头烂额的王珪仿佛有了主心骨。

死里逃生的史朝义想起围攻睢阳之时,张巡曾命部下为数百稻草人穿上黑衣,用绳索绑着从城头放下。平卢军觉得是守军沿着绳索趴下墙来,仓猝射箭,却白白送了唐军数万羽箭。以后连续几天,睢阳城墙上都呈现了草人,平卢军觉得张巡故伎重施,习觉得常,不再防备。不料数今后,张巡遴选了五百懦夫,在夜里把他们放下城去,俄然杀向毫无防备的平卢军大营,一起砍瓜切菜,几乎冲到中军大帐前。若非史思明在平卢军中斗重山齐,唐军的夜袭极能够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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