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阿伊腾格娜连连点头:“小郎君此言入木三分,寥寥四字却可包括人间百态。”
“探花郎的大礼,我可受不起。”阿史那雯霞悄悄一扭,挤到王霨和姐姐之间,躲开了大礼。
“对呀!”阿史那霁昂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仁之老弟,那青面鬼已经落榜,你的气也该消了点吧。”王准并未将戋戋一个东都御史中丞的儿子放在心上。
虢国夫人的府邸和杨国忠的府邸比邻而居,两家来往一贯便利。
“哼!前次若非阿谁青面鬼多事,必定能让竖子吃个暗亏?”李仁之早将卢杞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
只是,当时并无几人能够看出,庭州银币的合法化将来将会激发多么翻天覆地的窜改……
从庭州移居长安后,李夫人立即将阿史那霁昂送到国子监读书,期盼他也能步王珪的后尘,考个进士。本年王霨中第后,李夫人对爱子的要求愈发严格,阿史那霁昂能偷偷溜出去玩乐的机遇越来越少。本日若非阿史那霄云恳请,李夫人才不会放他出来。
李仁之和王准对酌之时,长安宣阳坊杨国忠府邸里,新科状元杨暄谨慎翼翼来到父亲的内书房,唤醒正在小憩的父亲,低声说道:“虢国夫人的管家来报,说三姨被新诏令气着了,本日就不过来赴宴了。还说三姨摔了好几套玻璃茶具,嚷嚷着要找人杀杀王霨的气势。”
“吾泱泱中原,有幸耸峙六合千年,皆先祖筚路蓝缕四方开辟之功。今天下虽安,吾辈岂能闭门自守?除了极西之地外,极东烟波浩渺处,仍有广漠天下。若无金银诱之,谁会甘心忍耐长途跋涉之苦?”王霨用心假托王元宝之口,点出倭国富有金银,就是为了刺激大唐万民的开辟之心。
(本章完)
“如何,仁之郎君又想给那家伙添点堵吗?前次让人在火锅里放促织也没有难倒他,莫非仁之老弟又有甚么神机妙策吗?”王准搂着一名妖艳的粟特胡姬,呷酒调笑道。
“朝廷在江淮多铸点铜币不就得了。”阿史那雯霞有些不解。
“弟弟,传闻你在国子监结识了高仙芝的儿子高云帆?”阿史那雯霞端着姐姐的架式,扭头向左“鞠问”道。
“弟弟,奉告姐姐,你是不是喜好上高云溪了?我可传闻你是为了她才和高云帆打得炽热。”阿史那雯霞俄然问道。
“昂弟所言不差,朝廷行事,亦近于人,遵趋利避害之道。铸币破钞多而赢利少,官府并不热中。故而官方私铸日增恶钱随之众多。”王霨耐烦说道。
“霨弟,你给我说说银币换恶钱的奥妙吧。”阿史那雯霞顺势抓住姐姐的手,将阿史那霄云和王霨分开开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靠东宫;谁知前面又是奉迎贵妃,又是和杨国忠一起开店,让人思疑王正见要两端下注;现在可好,回身又帮东宫和李相打击杨国忠,我都有点揣摩不出他的深浅了!”
“哼!家里有甚么事能瞒得过我?你偷偷送过她甚么礼品我都一清二楚。”阿史那雯霞冷冷说道。
怀着如此心机,李仁之常常邀阿史那霄云玩耍打马球。而阿史那霄云也来者不拒,常常拉上王珪高仙桂和张德嘉一起赴约。
“儿子的状元,都是父亲大人的辛苦!”杨暄仓猝阿谀道。
“可惜,青面小鬼好对于,杨暄和竖子却撼动不得。”李仁之对这科进士的排名并不对劲。
“父亲经验的是!某这就去回话。”杨暄回身要走。
“雯霞姐姐,不管如何,都是某考虑不周,小弟向你赔罪了!”王霨哈腰作揖,行了个大礼。
“你没有奉告任何人?”阿史那雯霞的重音放在“任何人”三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