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失态了,听闻李相翻读了小子的轻浮谈吐,受宠若惊,一时有些惶恐,还请相国宽恕!”李仁之的趾高气昂固然烦人,但王霨明白本身失礼在先,并未辩驳:“鄙人在庭州时,久观边镇战事,略有所得,故而写在纸上。然评头论足轻易,管理天下之道却通俗艰苦,实非小子可知也!”
“杨国忠!”不等小黄门报唱,王霨就向来人的神态中猜出了他的身份。
张氏兄弟和陈.希烈进入偏殿中时,均是一团和蔼,不管见谁,都客客气气地酬酢。张氏兄弟还特地与王霨多聊了数句,陈.希烈则再次提及秘书省,劝王霨早下决计。
(本章未完,请翻页)愈烈的地盘兼并表示了担忧。不过,他深知上述积弊事关严峻,因此并未敢等闲将后代的处理之道写出。
可一旦被老者的双目盯上,王霨顿觉有千钧重压铺天盖地而来。出了一身盗汗后,王霨认识到,老者病怏怏的身上,却披发着令任何人都没法小觑的凌人气势。
李仁之不料祖父会嘉奖王霨,心中非常不爽;李亨见李林甫和王霨甚是相得,面色有些不豫;王霨咀嚼着李林甫的话,如有所思……
“某记得霨郎君但是太原王氏的长房嫡派,王御史大夫莫非要以庶犯嫡吗?”跟在杨国忠前面的河东节度副使吉温抓住王鉷的痛脚,语出如刀地讽刺道。
“李林甫!”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唐权相,王霨心海泛动,如同被九个太阳煮沸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