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都鲁和苏鲁克将五千突骑施马队汇拢在一起,在北庭轻骑右翼列队;两千回纥马队和哈基姆部下二百大食马队,则在右翼列队。
王勇在间隔敌阵千余步远的处所勒住战马,大声吼道:“换马!变阵!持续冲!”
王勇再次跨上战马,五百北庭轻骑再次列队待发。
“都护,此时全军尽出,不怕有诈吗?”朱邪骨咄支有些踌躇。
“杀!”王勇见怛罗斯城内的北庭军开门而出,镇静地吼道:“变阵向东!对冲敌军轻骑!侧冲敌军步兵!”
战马刚冲到吐火罗轻步兵面前,就变成了一团团奔驰的火焰。四溢的猛油火在巨盾前的地盘上熊熊燃烧,乌黑的浓烟和炽热的高温逼得轻步兵愣住了脚步。
王勇带着连环铁骑在呼罗珊营地内踩踏击杀时,冲天而起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早已轰动了怛罗斯城头巡查的北庭军。
北庭轻骑纷繁跳下怠倦不堪身受创伤的战马,换上新的五百匹连环战马。回纥马队则将别的五百匹带着猛油火的战马放到了阵前。
“千夫长,我们只稀有百骑,如何追杀?”亲卫小声提示道。此时,哈米德才认识到,本身震慑仆参军的五千呼罗珊马队已经死伤殆尽。
“都护,你为何如此必定霨郎君在城下?”张道斌忍不住问道。
之前躲在突骑施营地偷懒的一百名呼罗珊马队,也闻风而动,缓慢地和哈米德汇合,帮手他批示各部仆参军。
“放火箭!”王勇一声令下,数千支火箭俄然飞起,向五百匹战马射去。
转眼之间,城楼上只剩下了王正见杜环和张道斌。
转眼间,粟特轻骑就死伤过半心惊胆战。待听到怛罗斯城内的北庭军也如虎杀出后,吓破胆的粟特轻骑见哈米德身边的呼罗珊马队甚少,当即毫不踌躇驱马向南崩溃。
其他仆参军见大食人并未派军追杀逃窜的数千粟特轻骑,军心更加摆荡。
强大的冲劲和锋利的马槊,使得三千粟特轻骑甫一接战就被连环铁骑凿穿。突骑施马队和回纥马队射出密密麻麻的羽箭,更是将无数粟特轻骑射落马下。
“都护,不但冲阵的军队数量不对,大食军的数量也不对,远没有十几万人那么多。”李昆的察看很详确。
以五百北庭连环铁骑为前锋,五千突骑施马队和两千回纥马队紧随厥后,向东侧的粟特轻骑杀去。马璘和赛伊夫丁也护着世人,跟从向东而去。
张道斌的话还未说完,杜环惊道:“猛油火!莫非是小郎君?”
瞥见那双黑亮的眼睛,王正见统统的焦炙和担忧顿时化为乌有。贰内心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迷惑想问,但此时现在,他只是浅笑着站在城楼上,长长地松了口气,满眼都是高傲和欣喜。
“混账!快把怯懦的粟特人杀了!”哈米德气得急火攻心。
怛罗斯城内,三万精兵正披甲上马,随时筹办出城厮杀。
慌乱不堪的仆参军正在变阵之时,敞开的怛罗斯城门里,数名流马俱披重铠的北庭玄甲铁骑虎啸而出,策马冲向敌阵。
王正见只见城下红光一闪,站在赤炎骅马背上的王霨,将手拢在嘴前,大声喊道:“父亲!我在这里!”
朱邪骨咄支眯眼瞅了半天,谨慎地提示道:“都护,谨慎有诈。若我军冒然出城,很能够落入艾布?穆斯里姆的圈套中。”
“射箭!射箭!”粟特轻骑刚发了两轮羽箭,五百连环铁骑就如重锤般,撞入阵列当中。
“诺!”李昆二话不说,也当即走下城楼,受命出城。
“轻步兵,上!轻马队,两翼包抄!”躲在阵后的哈米德怒喝道。此时,他也顾不得总督关于善待突骑施部的交代了,只想着如何尽快把天大的漏子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