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李别将?不成能,李别将必定带兵出营了,且他用的是陌刀。其他用马槊的几个番将汉话都没有这么流利。莫非是他?是他就放心多了。”王勇轻声揣摩着,然后将食指放在唇间,对王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勇后退了一步,将横刀收回刀鞘,让弓弩手让开一条道,但弩手的箭仍然对着黑衣人。
帐前的亲卫应当也发明了入侵者的企图,只听一阵整齐有节拍的金属撞击声,亲卫应当是再次紧固了阵型,然后有人高呼:“退后!”
黑衣人仿佛明白了,开端缓缓向帐帘处挪动。前面一个黑衣人抱住王霨,弯刀紧紧贴着王霨的脖子。前面的黑衣人背依着朋友,持刀警戒着火线。
“放开!”王勇也用不谙练的突厥语吼道。
“马队正,小郎君在他们手上,要千万谨慎。”王勇疾呼。马队正挥了挥手,弩手向后退了退,但箭头始终指着两个黑衣人。
“大食人?!”王勇细心盯着王霨看了一会儿,然后凝重地望向马璘,“不是突骑施人?”马璘想了想,点了点头,“必定不是突骑施人,兵器和技艺都不像。”
闷黑的帐篷俄然天光大亮,月光和火光一拥而入,王霨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就瞥见三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中间还异化着刺目标寒光。
脚步声仿佛是朝着营门方向去了,前面则有呼啦啦的脚步声。大帐帐帘前也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应当是大帐前面的牙兵侍卫在布阵,保护在大帐帐帘前。大帐里的王勇则猫着脚步,暗藏在帐帘侧面。
在这时候凝固的一刹时,帐帘被掀了起来,素叶水河谷的疾风吹进了这个开了天窗的帐篷,一个手持马槊,身着乌黑色明光甲的清癯武将走了出去,他年青的脸上披发着和身形不相称的狠恶神情。前面一队手持弓弩的兵士也跟从而进,锋利的箭镞封住了两个黑衣人。
“真逗,本身嘀咕着,却不让我说话。”王霨心中悄悄抱怨,不过也晓得王勇是为他好,只是腹诽了几句。
“走,门外,放开!”王勇用手比划着给黑衣人说到,同时给马璘使了个眼色,马璘想了想,点了点头。
看到黑衣人的谨慎的架式,王勇不由点了点头,但眉头锁得更紧了。
“让开!”黑衣人刀锋离王霨的脖子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