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本无这个意义,但多年来对金子的巴望让他的谨慎弦儿一动,立即摆出一副极其失落的神采。
莲生先俯身拜倒,默念几句师祖保佑,指着乌木之上那‘妙华归藏宗’五个大字道:“道玄啊,妙华归藏乃是我们祖师北陵道祖的名号,这块乌木师祖开山立派前就带在身边了,你来拜过这块乌木,便是我宗门弟子了。”
“还是翰林院首席学士,太学院的院长,弘文馆的上卿……”李道玄接口道。
他们再回到莲生的道府时,已近傍晚时分。颠末这么一段经历,二人之间出奇的沉默起来。
莲生瞟了他一眼,撇嘴道:“我天然没有这些见地,这些都是我师父常常说的。你可知我们宗门为何制止退隐参军,就是因为祖师当年曾说过一句话,叫做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的意义是天道就是天道,不会对人间好,也不会对人间坏。师祖说修士修行也当如此,应放眼六合,鄙视百姓,方才气够得道。”
一种让人眩晕的快感过后,总伴跟着淡淡的空虚。李道玄自一场香艳的绮梦中醒来,仓猝的穿上衣衫。只低头看了一眼斑杂的兽皮上那一抹儿落红,便将视野转向正跪在地上诵经的女人。
莲生的癖好除了美女便是喝酒,碰到了李道玄如许的里手,顿觉喉咙痒起来,抢过来也学他般痛饮一口。
莲生眼睛发亮:“你竟然也懂酒!”
“她,她本年多大了?”李道玄手中紧紧握着银铃,明珠那冷酷的小脸在面前不住闪现,他在半空的风中俄然有了一丝难过的感受。
她走着踢掉鞋子,大大咧咧的解开道袍,抛弃了还破着一个洞的道裤,抹胸下贴身的倒是麻短裤。自细麻的空地中暴露健壮白嫩的肌肤。
莲生指指四个字道:“这便是我师父仙去时为我篆上的道号,他日我若仙去时,便要将你的名字篆刻上去了。”
李道玄见她如此,不由感喟,这傻道姑,如此天真,如何活到现在的。这套誓词啊,是自他十岁那年偷嫖客的荷包被发明后就背的滚瓜烂熟的。
莲活力得一口灵力逆走,差点吐血,但想起了本身在杏花馆所发之毒誓,只能强忍了。
二人来到乌木近前,莲内行掌盖在乌木上,一股灵力荡漾,乌木之上顿时显出密密麻麻的金光小字。
等李道玄在乌木前行过拜师大礼,莲生才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差点把他拍在地上,却说道:“我们妙华归藏宗和那些修道老门派不一样,讲究的修本性,去沉规,随心所欲乃是我家世一妙旨.”
李道玄接过她手中酒,连饮三口,蓦地挥手,摔碎酒坛,意兴飞扬道:“甚么读书人,道玄今后定要参军,守我大唐国土,开辟西北蛮荒,我要做一个大将军!”
李道玄惊奇的看着她:“师父,你竟有如此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