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官走到张宝儿的牢房前,盯着他问道:“你就是张宝儿?”
监房和长安各坊浅显的房屋没甚么两样,只是窗更小、墙更厚,并且墙是用砖砌的,制止囚徒挖墙逃窜。
风信子点头哈腰地将二人送出了门,看着吉温松了口气,华叔忍不住问道:“这家伙究竟是干甚么的?你如何一脱手就给了他四千两银子?”
典狱官笑了笑,不屑地看着张宝儿:“你说的没错,依大唐律我是没权力让你死。可究竟上,死在这里的人却并不在少数,有活活被打死的,有效铁钉钉死的,有效滚烫的开水浇死的,另有被其他犯人弄死的!”
约莫过了半柱香工夫,柳阳悠然分开了京兆府大狱。
华叔冲他点点头,吉温便上前去拍门。
“翻开牢门!”典狱官对守门的狱卒叮咛道。
京兆府衙内堂,柳阳正背动手往外走,京兆尹周贤亦步亦趋跟在前面。
到了门口,柳阳站住了,回过甚来对周贤道:“周府尹,不消送了,公主殿下的意义我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你该明白如何做了吧?”
牢房内,张宝儿正坐在角落的草席上,冷静想着苦衷。
张宝儿瞪大了眼睛,贰心中有些惊骇了,事情生长到这一步,仿佛已不在他的掌控以内了。
周贤并不是杞人忧天,他的直觉是精确的。
静宁金矿案周贤也传闻过,本来他对安乐公主是幕后之人的说法将信将疑,可现在他信了。安乐公主既然能让冯贵与由涛永久装上嘴巴,天然也不会放过张宝儿这个始作俑者了。
送走了柳阳,典狱官便领着狱卒来到了南面的轻监。
华叔似有些不放心,他打量着面前的鄙陋老者:“如何称呼?”
院落的北部是重监,监禁重罪囚徒、极刑囚徒。
京兆府的大狱建在京兆府衙门的西侧,一进大门往左就是大狱的狱门。大狱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围墙京兆府衙门中最厚的,墙头上放满波折、刺棵。
院落的南面是轻监,关押拟判徒刑以下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