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颠末宰相而自行封官,身为天子的李显也感觉难堪,不敢用装圣旨的正规封袋,不敢还是式封发,只能改用斜封,所封之官也被讥为“斜封官”。
正因为宰相有这项权力,李显对安乐公主闹着要做皇太女不堪其烦,便将这事丢给了政事堂的宰相们去处理。
“多谢皇后娘娘!”婉儿依言坐在了韦皇后中间。
“此话怎讲?”韦皇后一脸谦逊地请教道。
“恕我直言,娘娘身边的人固然多,可都是恭维阿谀之辈,真正有有本领的人凤毛麟角。相反,承平公主收罗的则是有才调的人,固然少却非常得力,此消彼涨之下,便平分秋色了!”
“承平公主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并且已经先行一步了。”说到这儿,上官婉儿又道:“皇后娘娘还记得前次萧至忠帮承平公主与相王一事吧?”(未完待续。)
“就拿政事堂的宰相来讲吧!”上官婉儿给韦皇后解释道:“七名宰相称中,有三个是皇后娘娘的人,两个是承平公主的,另有两个属于中间派。现在看起来是皇后娘娘占着上风,但终究还要看谁能争夺到中间派的支撑。如果娘娘争夺到了,那便是稳操胜券,可如果承平公主争夺到了,那便是反败为胜!”
上官婉儿当然晓得韦皇后为甚么要找本身,这一起上她便深思着如何对付韦皇后。
“婉儿mm,何必多礼,快快请坐!”韦皇后热忱地拉着上官婉儿的手道。
大唐宰相的权力很大,任命官员须经尚书省初拟,报中书、门下两省后,再由宰相考核,报天子批准后再经宰相下达。
“实在不可,我就设法将那几个不听话的宰相换了!”韦皇后恨恨道。
李显如此断交,让韦皇后大为震惊。
但是到了中宗一朝,安乐公主公开卖官鬻爵,她胆小妄为,便宜诏敕,乃至掩住自拟的诏敕笔墨,让李显签订,李显竟然笑而从之,并不阅看。
一想到这些,韦皇后内心便堵得慌,炎热之下她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扇子。
上官婉儿着一身红色窄袖宫装,缓徐行入殿内,依依拜下施礼,笑容展,樱唇启:“婉儿叩见皇后娘娘!”
韦皇后点点头,与李显糊口了这么多年,如何会不体味他呢?上官婉儿说的和本身想的一样。
“实在,决定皇后娘娘与承平公主胜负的终究力量,并不是你们二人现在所把握的力量,恰好是你们二人都没有把握的力量,就是那些中间派!”
“皇后娘娘请讲!”
一计不成,韦皇后又生出一计来,他让李裹儿再三去恳求李显。李显烦不堪烦,只好将此事推给政事堂的宰相们,让他们议出个成果来。
李裹儿能不能成为皇太女,韦皇后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李显对女人担当大统的态度。
“不管是政事堂的宰相,还是朝中的大臣,很多都是皇后娘娘亲身安插的,按理说,皇后娘娘与承平公主的较量应当占尽上风,可究竟并非如此,娘娘可知启事安在?”
皇宫的御扇制作精美,翻开扇面一个亭亭玉立的仕女便跃然纸上,仕女的额头上点着一抺红梅妆。
另有废立太子、皇后等看似天子的私事,但都要征得宰相同意方能获准。
永徽五年,高宗欲废皇后立武昭仪,就和武昭仪到宰相、太尉长孙无忌家“走门子”,又是欢饮,又是封赏他的三个儿子为大官,还送了十车金宝缯锦的重礼。高宗各式讽喻,长孙无忌就是不搭茬,高宗碰了个钉子绝望而去。武昭仪又让她母亲杨氏到长孙府,多主要求,无忌始终不承诺。礼部尚书许敬宗也数劝无忌,竟然遭到声色俱厉的攻讦。迂回之术得胜,最后不得已,天子只能为了废立皇后之事和宰相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