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韦皇后撑腰,宗楚客持续用笏板向燕融钦头上乱打。
见韦皇后发怒,慑于雌威的中宗有些心虚。但因余怒未消,用力跺了两脚便独自回宫去了。
燕钦融向中宗大声喊道:“陛下请看看,当着您的面,宗楚客竟敢行凶,可见他在背后的所为了。”
宗楚客自知理亏,本要认错,但见韦皇后赶来,顿觉有了后劲,便把目光投向她。
“真的吃好了!”张宝儿拍了拍肚皮:“也不知怎的,本日一点也不饿!”
“你们要做甚么?”燕钦融挣扎着。
崔文利一见是中宗,眼中闪过一丝滑头之色,悄悄的退了下去
住进店中后,那口镖箱已经被抬入了林镖头的房中。为了包管镖物的安然,镖师与趟子手分两批前来用饭,他们吃完了,天然要去换别的几人来用饭。
“真的吃好了?”林云猜疑地打量着张宝儿:“你可没吃多少呀!”
燕钦融猝不及防,顿时被打的鲜血淋漓,溅满御殿。
军士在一旁见势不妙,赶快上前察看。
宗楚客点点头,摆布一看,立即号令守殿军士将燕钦融捆了过来。
“首辅大人,他,他已经死了!”军士结结巴巴道。
想到这儿,中宗沉声道:“燕钦融,你上书所言,尚待详查。如有不实,定当严惩。调查期间,你且等候传讯。”
张宝儿赶快放下了筷子,对林云笑了笑:“林镖头,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林云点点头道:“我们出门走镖,向来用饭都很简朴,不过你放心,馒头是管够的。”
宗楚客听了一把拉过燕钦融的衣领,举起上朝的笏板劈脸打去。
气呼呼的宗楚客被崔文利拉到了一旁,正要说话,却见燕钦融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宗楚客脑筋一下就懵了,他只是想出口恶气,固然打了燕钦融几拳,可打的也不重,他如何就死了呢?
燕钦融放开喉咙,高喊:“拯救,陛下拯救!”
本来,中宗退朝后尚未走远,闻声有人呼喊,从速过来瞧瞧,却见宗楚客站在那边发楞,而燕钦融却倒在地上。
宗楚客怏怏走出了含元殿,永义侯崔文利从前面上来,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八品官,都敢在陛上面前大放厥词,若大家效仿,首辅您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林云与镖师们却仿佛视而不见,一句话也不说,吃得挺香。
见宗楚客不语,中宗望向军士:“如何回事?”
“林镖头,好不轻易有机遇住堆栈了,我们就吃这些吗?”张宝儿看着桌上不幸的四个小菜,另有一盆清汤,一脸苦涩问道。
听了林云的话,张宝儿顿时蔫巴下来了。
中宗越想越活力,此事不能草草了事,不然这个皇当的也太窝囊了?
说罢,宗楚客朝着燕钦融身上一阵乱拳打去。
“宗楚客,还不脱手!”韦皇后见世人无动于衷,肝火冲冲地又朝宗楚客喝道。
崔文利赶快上前拉拉住宗楚客:“首辅,不能打了,再打可要出性命了!”
见中宗真的发怒了,宗楚客愣了一愣,多少有些心虚,只得退到一边。
看着中间的客人要了大鱼大肉,有的还啜着小酒,让张宝儿垂涎欲滴。
崔文利看了一眼正在往宫外走的众臣,别有深意道:“杀是杀不了,但经验他一顿,首辅应当还是能够做到的!”
“小臣服从!”燕钦融恭身道。
谁也没重视到,崔文利在拉宗楚客的时候,悄悄碰了一下燕钦融。
众大臣见了一片哗然。
“甚么?死了?”
中宗听罢,大怒道:“好个宗楚客,你眼里另有朕没有?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私行打死性命,罪该当诛!”
谷儿年纪虽小,但却能吃得了苦,这一起上跟着他们风餐露宿,也没听他叫过一声苦,这让张宝儿非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