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速吃,我们还要去换他们呢!”林云的声音将深思的张宝儿唤醒。
“这是如何回事?”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林云与镖师们却仿佛视而不见,一句话也不说,吃得挺香。
“甚么?死了?”
听了崔文利这话,宗楚客心中更加不爽,他恨声道:“那我能如何办,莫非还能杀了他不成?”
……
想到这儿,中宗沉声道:“燕钦融,你上书所言,尚待详查。如有不实,定当严惩。调查期间,你且等候传讯。”
崔文利赶快上前拉拉住宗楚客:“首辅,不能打了,再打可要出性命了!”
或许是上天垂怜,在行镖的第四天早晨,林云终究让大师住进堆栈了。
众大臣见了一片哗然。
宗楚客这时心慌意乱,没了主张,只得向中宗跪下告饶:“臣对此贼口出秽言唾骂皇后,非常愤恚,失手打死了他。事已至此,请皇上宽恕。”
说罢,宗楚客朝着燕钦融身上一阵乱拳打去。
中宗听罢,大怒道:“好个宗楚客,你眼里另有朕没有?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私行打死性命,罪该当诛!”
说罢,中宗宣布散朝。
宗楚客恶狠狠道:“干甚么?要让你长长记性!”
“宗楚客,还不脱手!”韦皇后见世人无动于衷,肝火冲冲地又朝宗楚客喝道。
崔文利看了一眼正在往宫外走的众臣,别有深意道:“杀是杀不了,但经验他一顿,首辅应当还是能够做到的!”
张宝儿赶快放下了筷子,对林云笑了笑:“林镖头,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宗楚客自知理亏,本要认错,但见韦皇后赶来,顿觉有了后劲,便把目光投向她。
“真的吃好了!”张宝儿拍了拍肚皮:“也不知怎的,本日一点也不饿!”
张宝儿嘴上不好说甚么,但内心却愁闷的不得了,一边无精打采啃着馒头,一边脑筋飞速地运转,谁也不知在揣摩着甚么。
听了林云的话,张宝儿顿时蔫巴下来了。
宗楚客听了一把拉过燕钦融的衣领,举起上朝的笏板劈脸打去。
住进店中后,那口镖箱已经被抬入了林镖头的房中。为了包管镖物的安然,镖师与趟子手分两批前来用饭,他们吃完了,天然要去换别的几人来用饭。
军士大骇,不敢坦白,便将事情的颠末照实禀报于中宗。
在中宗身后的韦皇后见宗楚客叩首请罪,感觉有失脸面,肝火冲冲地走上前说:“快起来,快起来,不过误伤了一个辟谣惑众的八品小官,莫非还要当朝宰相抵命?何况宗丞相所为实在是为了皇家庄严,陛下要杀宗丞相,那就先杀臣妾!”
众大臣目瞪口呆,都把目光看向中宗。
……
燕钦融放开喉咙,高喊:“拯救,陛下拯救!”
见宗楚客不语,中宗望向军士:“如何回事?”
本来,中宗退朝后尚未走远,闻声有人呼喊,从速过来瞧瞧,却见宗楚客站在那边发楞,而燕钦融却倒在地上。
气呼呼的宗楚客被崔文利拉到了一旁,正要说话,却见燕钦融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宗楚客见皇上如此宽待燕钦融,预感到皇上必然要清查下去,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首辅大人,他,他已经死了!”军士结结巴巴道。
中宗实在愤恚不过,忍不住叫道:“停止!宗楚客你身为宰相,莫非不知法度?朝臣遭到弹劾,应肃立恭听。你却在朝堂被骗着朕行凶殴打上书人,可见你背后所为是多么张狂。燕钦融所言,如系诬告,朕自会对他严惩;如果是实,你该当低头认罪,改过改过。但是你却如此猖獗,该当何罪?快退到一边,躬省思过!”
宗楚客怏怏走出了含元殿,永义侯崔文利从前面上来,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八品官,都敢在陛上面前大放厥词,若大家效仿,首辅您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