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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柯满脸猜疑,霍雨烟停下了手中的行动,道:“如果公子不喜这清茶,那雨烟换了便是。”
李柯有些拘束得低着头,毕竟十五六岁就来逛青楼的人,纵观大唐以来,估计也就只要他这么一个了。
甚么叫‘又’?
披发着暗香的花房中,陈列庞大却不失美感,四周的墙壁上,不知是用甚么体例,镶嵌着朵朵红花。
李柯顿时反应过来,看了看四周人一样的目光,难堪的笑笑:“鄙人本日前来,是有要事与女人相商……”
黑着脸解释了一通后,刘三娘终究转难为喜,笑眯眯的将两块银锭子揣进怀中,道:“小人这就给您说去,不过霍娘子见您不见,小的就不敢说了。”
等等!她如何会煮这类清茶?
这一礼,倒是让在场的人惊奇了。
屏风前面,一张茶几,三壶净水,半盏茗茶。
霍雨烟微微一笑,摆手道:“大人是想在这里与小女子筹议吗?”
自城北门而入,一起走来,东曲三回。各个大小青楼整齐林立。各种小曲小调悠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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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就是两个字‘有钱’!
王管家似未感到不当,笑着道:“天然是您的老友,程小公爷啊!”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吸惹人,不但仅是因为她的仙颜,另有那股子清凡脱俗的气质,更是让人欣然神驰。
屋内的案几上,摆着一架古朴的瑶琴斜角的一副山川屏风,更是显得大气古朴。
得!想走也不能走了。
李柯有些为莫非:“下官与那霍娘子也不熟啊,殿下怕是找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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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刘三娘目光庞大的打量了李柯几下,面带难色道:“这……李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霍娘子是只卖艺不身的。”
之前在万花楼的,他也只不过是做了首诗罢了,如何会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是有人决计漫衍的?
“嗨!不巧得很啊,霍娘子本日不再楼中。”刘三娘目光略微窜改了一下,而后神采平常,笑道:“昨日太子殿下派人传召,霍女人本日去东宫唱曲儿了。”
李家的番笕作坊,和起点书屋已经不算是甚么奥妙了。现在长安城里最挣钱的两样买卖,全数都是这少年一手做出来的。
考虑了一番,李柯当下告别,道:“既然如此,那鄙人就告别了。”
明知霍雨烟与东宫有干系,却仍要请她。如此所看,李恪此举绝非宴客这么简朴,明显是别有用心的。
想到这儿,李柯俄然嗅到了一丝诡计的味道。
至于他打的甚么算盘……这些与他无关,也不想猜,更不想卷入这滩兄弟博弈的浑水里。
霍雨烟微微一怔,轻纱前面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彩,盈身拜首:“李大人言重,雨烟一介女流怎敢受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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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柯:“……”
东市平康里。
比拟于西市昌平繁华的氛围,这里却多了几分喧哗和世态。
李柯无法的撇撇嘴,想辩驳,却自发有力。
破案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轨制下,男人对女人施礼,饶是大唐的民风开放,也是很少见的,更别说李柯这类有身份的人物。
“刘三娘,鄙人本日前来,是来找霍女人的。”
看来那王管家所言不虚,这太子殿下八成是看上那霍雨烟了,怪不得一个青楼女子便敢如此摆谱,豪情是有了背景。
此时的霍雨烟早已摘去了脸上的轻纱,朱唇微翘,一双玉手穿越在一大堆茶具之间,笑道:“这人间煮茶之法繁多,但那种支流的烹茶之法,雨烟倒是不喜。而对这不入流的清茶,倒是喜好的紧。”
此时正值中午,青楼里的客人不算很多,大多都是一些才子学士在舞文弄墨。看到李柯后,均是暴露一副惊奇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