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动听的女声传来,清脆陡峭,仿佛在诉说着少女苦衷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回过神来的李柯,顿时有些难堪。那赤裸裸的诗词,不但他明白,在场的世人除了程处默以外,都明白。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
本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此时这词由霍雨烟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词的境地中。
李柯的内心猛跳了几下,怪不得能让那长孙冲如此失神。这霍雨烟的确是非常仙颜。与郑婉晴比起来更是不遑多让。
直教李柯欲哭无泪,这那里是献曲,清楚是搞事情啊!
霍雨烟不疾不徐的施了个礼,神采间有些惊奇,道:“公子过奖了,奴家这般操琴弄曲乃是雕虫小技,那里比得上公子的诗词佳作。”
李柯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叫苦不已,但愿这孙子能襟怀大点儿吧。
相逢,这是一个很美好的词语。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彩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傲视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仙颜非常的女子。
全部万花楼里本来喧闹喧华的声音顿时温馨之极,直到这一曲结束,大师仍旧沉浸在那斑斓的境地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互吹互捧的说了几句话后,霍雨烟再次盈身一拜,道:“公子大才,奴家佩服之至。如果公子不嫌弃,可否再为奴家赋诗一首。奴家愿与公子花房一叙。”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步便又松散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聆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特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回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浸此中。
闻言,霍雨烟目中闪过一抹微不成查的绝望之意,而后美眸轻转,道:“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的身份,故而不肯留作?”
长孙冲目光庞大的看了看李柯,又看了眼纱帘后的霍雨烟,沉默叹了口气。
词是好词,曲更是婉转动听,只是这曲意……
一旁的程处默倒是最早反应过来,撇撇嘴鄙夷的看了眼四周的世人。在他看来,或许没有纱帘,不穿衣服妇人女人,才是他的最爱。
作诗不难,只是这眼下景象却让李柯有些作难了。出风头这类事,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讲,是极具引诱的。
霍雨烟走到堂中,美目四顾后,停在了李柯身上,轻声道:“奴家霍雨烟,这厢有礼了。”
不过郑婉晴美在清纯敬爱,而面前的霍雨烟,却多了几分不谙人间炊火的仙气儿。给人一种冰山冷雨,难以靠近之感。
……
李柯顿时回过神来,收起思路,起家抱拳道:“鄙人李二小,见过霍女人。女人琴声婉转,如饮甘醴。鄙人佩服。”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此言一出,合座皆惊。世人纷繁恋慕的看向李柯,神采中乃至略带了几分恨意……
“看傻了?这帘儿挡着有啥看头……”
长孙冲更是呆呆望着珠帘后的美丽身影,脸上尽是敬慕,再转头看那程处默,更是不堪,口水都差点儿落下来,实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
蓦地回过神来的李柯,心中不由暗笑本身没出息。
就连那常日里放荡不羁的房遗爱,也是沉浸此中不能自拔,很久,方才叹道:“本日闻此一曲,经年不思丝弦。这万花楼的头牌,公然名不虚传!”
甚么叫拿下,莫非进了房就要拿下吗?就不能好好地聊一下人生抱负,将来打算吗?
李柯自发与程处默拉开了一段间隔,道:“女人谬赞了,鄙人之前也不过是偶的一作。现在实在是腹中以无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