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是一条黑蛟,恰是被辛哲一掌拍在河底的黑腹罗,她被困画中,见到辛哲,吼怒起来,左突右奔,撞在画纸边沿,将画纸撞的哗哗作响。
辛哲如此想着,身前走来一个算命瞎子,左手举着幡竿,右手拿着铃铛,一步一摇来到辛哲身前,“小哥儿心存迷惑,可要算一卦?”
前面传来一阵吵架声,辛哲走上前去,就见几个青皮围着一个男人拳打脚踢,这些人纹着花胳膊,都是长年在东市一带活动的混子地痞。
被打男人俄然发力,冲了出来,他满脸淤青,嘴角挂着血,抱住辛哲大腿,“官爷,官爷快把这些凶人抓起来!”
青皮们愣在当场,就见那下半身的两条腿摆脱,拔腿就跑,上半身也头朝下,双手撑地,往反方向疾走。
那青皮拱手道,“是小的们孟浪,给辛哥儿添了费事,他日定会上门告罪。”
这是一个地牢,氛围潮湿,满盈着呛鼻霉味,还异化着让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瞎子往前走去,颠末一间牢房时,一只骷髅手俄然伸出来,扯着辛哲衣角,一具骷髅撞在牢门上,苦苦要求,“放我出去,求求你,放了我!”
一众青皮不敢抵挡,被衙役们绑住带走。
辛哲语重心长道,“大庭广众的,不要殴打别人嘛,扰乱东市次序多不好,有甚么事情,找个温馨的处所坐下来好好谈谈。”
“竟然是只精怪,”那青皮喝道,“分两边,快追!”
“大人,辛哲带到了。”瞎子拱手说道。
他对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个青皮立即上前,一人抓住男人的一条腿,将他拖走。
辛哲却不睬他,看向刚才说话那青皮,“说说?”
独臂老头捻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说道,“把它放出来。”
捕快无法笑了笑,“我一个小小的捕快那里晓得那么多?”说完告别一声,带着衙役们仓促分开。
一名狱卒上前,挥刀将骷髅手臂砍断,手臂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断落的手臂五指着地,来回交叉,“走”到缧绁里,接回骷髅手上。
这老头将本身带到地牢里来,总不至因而陪他吃花生,辛哲没有接话,只是悄悄地看着他。
算命瞎子嘴角扯了扯,不再开打趣,正色道,“大人有请。”
瞎子走上前去,摸到墙上一根绳索,往下一扯,一卷画哗啦坠下,画纸占有了大半个墙面。
莫不是突厥人有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