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中终究等来了最好的成果,周知裕决定遵循李诚中的需求派大队平州军押送物质进山,一方面支撑李诚中过冬,另一方面也将此次押送作为练习新兵的首要经历。平州军已经陆连续续征募了两个月,虽说一向在练习,但没有经历过战事,没有面对过仇敌的军队,算不得真正能战的军队。是以,从这个意义来讲,也是一次练习新兵的好机遇。
周知裕道:“那倒未曾。但前些光阴他们却在白狼山和契丹人打了一仗。”
周知裕点点头:“便请元利老弟筹办。某还要归去练习新兵,排练阵法,不然送不到白狼山去。对了,某拟由李诚中检校前营批示使......”
周知裕叹了口气:“李诚中返来对某说了,确切不太好,如果没有这些物质,这个夏季是绝对顶不畴昔的。除此以外,契丹人两度在他手上吃了大亏,现在也窜改了战法,以马队掩蔽了榆关至白狼山的通道......”
张在吉想了想,问:“好问兄有何筹算,让李诚中返回榆关?”
那女子点点头:“嗯,传闻了,你们是独一一支敢在关外驻军的卢龙军伍。”
周知裕道:“尚未想好。白狼山是现在关外独一的一个驻兵军寨,是我们钉在契丹人身侧的一颗钉子。有了这颗钉子,我们攻守的回旋余地要大很多,而契丹人欲攻平州,必先拔去这颗钉子,那边将是敌我争夺的要点。当然,就算白狼山重新落入契丹人手中,我们大不了重新回收榆关,只是某担忧李诚中所部,那是我平州军目前独一能战的精锐,如果丧失在白狼山,实在令人肉痛。”
那骑者听到身后马蹄声,转头看了看,见是李诚中,便又放缓了一些。等李诚中追上他,便问:“契丹人呢?甩脱了么?”听着声音,竟然仿佛是个女子。
张在吉点头,一边翻看,一边接口道:“以上均为契丹人的骚扰摸索,唯有广边军一战,契丹人主力出动,杀敌三百余人,我方战殁四百人,但因为疆场被掩蔽,没有斩首数。”看完后,又昂首道:“是以,白狼山一战,当是近期我卢龙军首功!通报节度府,传檄边关,可鼓励我军士气!”
李诚中一听是汉话,忙点了点头,骑者道:“从速走,前面有契丹人追兵!”说完以后,也不顾李诚中,持续催马向东而去。
张在吉严峻的眉头立即舒缓下来,大喜道:“不错!此战成果可禀告节度府,当是近期内边关各处少有的大胜!”说着,张在吉坐不住了,起家从案头的一沓卷宗中抽出一本,一边翻看一边道:“好问兄看过邸报了吧?”
李诚中莫名其妙,往骑者来时的西方看去,只见地平线上显出几名马队,正在向这边追来,细心辨认之下,仿佛真的是契丹人的打扮。他骇了一跳,赶紧上马,略略一想,便紧追着刚才那人往东疾走去了。平原草场之上,一眼能够望出很远,最好的逃命体例就是先往东跑,脱分开追兵的视野以后,才气窜改方神驰北回白狼山。
李诚中答复:“平州军。”
两人聊了半晌,面前呈现一片小树林,那女子道:“我的马力有些困乏,不能再走了,且到林中安息半晌。”
李诚中所列明需求的物质很多,估计将装满五十辆大车。张龙参虎帐的辎重库房中挑出五十驾大车,套上马,又遴选了三百名枪兵,集合了全营的两百名弓手,构成了此次押送物质的军阵。
赶到榆关之时,还是下中午分,赵在礼筹算让李诚中安息到早晨再走。李诚中看了看日头,离入夜另有约莫两个时候。虽说分开白狼山还不到两天,但他却已经归心似箭,预算着真正碰到契丹游骑堵截的范围以内时,天气应当也黑了,便回绝了赵在礼的挽留,出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