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干吗呢?遛弯遛到我这来了。滚出去!”
回到营帐,苏九将头盔一摘,端起水壶就“咕咚咕咚”地灌下几大口。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着:“呼呼,累死我了。谁这么缺德,想出这类破练习体例,穿戴几十斤的盔甲跑来跑去,这是拿步兵的体例练习马队啊,不对,步兵的盔甲可没有这么重。”
“大人说的是。”孙杰拱了拱手,“那段大将军会严惩段瓒么?”
腹诽归腹诽,练习还是得做,苏九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奔驰的脚步还是不断。
这么一想,苏九不由得有些放松。
段志玄看着底下不竭变更阵型的玄甲军,手指不竭敲击着护栏,内心不竭策画着该如何措置这件事:此时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孝子是违背军令,直接正法也不为过;而往小了说,他是明天赋进玄甲军,不晓得玄甲军有练习的端方,倒是只需略做奖惩便可。不过如许一来,老夫倒是要欠那苏九小子一小我情,这情面的分量还不轻。罢了,罢了,只能如此了,谁叫老夫摊上如许一个孝子。
段志玄的营帐非常空旷,没有甚么多余的杂物,最为夺目标就是营帐正中间那座庞大的沙盘,其他就在看不到甚么东西,乃至连座椅都没有,估计玄甲军的将军们商讨军事时都得站着。由此能够看出,段志玄是一个比较严厉刚正的人,苏九心中不由暗道:看来之前的决定是精确的。
还未靠近帐篷,那名亲兵就表示苏九留步,然后大喝一声:“回大将军,苏九带到!”
“这按理说没甚么错,只是大将军那边会不会对大人你不满。”
“是!”偏将回声而退。
“嗯,你的担忧倒是不无事理,不过你只考虑到大将军身为父亲的内心,却没有考虑到他身为大将军的心机。作为父亲,他会为儿子考虑,但作为大将军,他需求的是遵循军令的兵士,以是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做的是对的。反之,如果我们包庇段瓒,那么到时候我们就得和那位段队正一起挨板子喽。”
“那我就恭候大人的佳音了。”孙杰抱拳道。
“边儿去!少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苏九将头盔砸到孙杰身上。
段志玄的营帐很好找,玄甲虎帐中最中间的那顶最大的玄色帐篷便是,门口有着数名卫士保护,皆是从玄甲军中抽调的精锐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