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坐在中间只是看着,并未插话。
米盈有她这年事女子不具有的远见高见,这跟她走遍大江南北有关,脑筋绝非浅显女子可比。
眼下只来一人,米原只当宋娘随便找了个女子献艺。
米原最后还在抱怨,但在女子起舞后,一句话都不说了,手紧紧地攥着酒杯,目光一刻不离舞台,虽有纱帐相隔,但并不停滞赏识,呼吸渐有呆滞之感。
“宋娘,到底是何意?谁出去献艺总要说清楚吧?”米原诘责道。
舞剑毕。
定时下跳舞演出的端方,独舞的环境很少见,除非是才艺名家,不然普通的健舞起码都要由四名女子来演出,相互间构成照应,带来视觉感官上的打击。
米原心有不甘,感觉颜面有损,发了几句牢骚,便跟杨云和米盈回到房里。
杨云笑而不语。
随即两名婢女绕过纱帐,到了里间,将烛台扑灭,内里的“舞台”蓦地敞亮起来,米原盯着看了很久,朦昏黄胧的,看不清楚女子的脸。
……
米原回过神来,问婢女道:“出来演出的这位蜜斯不知是何人?可否请她出来见上一面?”
那被称为宋娘的女子见到杨云,眼里俄然多了几分神采,凝睇很久,那炙热的眼神让杨云分外不解。
宋娘抱愧地摇了点头。
米家兄妹看得目不转睛,而杨云则在思考此中包含的深层次意义。
杨云看了看,酒液浑浊,举起杯子凑到鼻前嗅了嗅,便知是浅显的醪糟酒,当即一饮而尽。
杨云心想:“我跟她素昧平生,为何她看我神采如此奇特?”
“真是古怪,莫非宋娘感觉怠慢了客人,特地找了个舞者前来献艺?只来一人,好没诚意。”
米盈问道:“既是来献艺,为何要将帘子放下?”
琵琶声肃杀,而女子舞剑也给人一种随时冲要杀出来的紧急感,脚步沉稳精干,让人忍不住屏气凝神。
女子不留步,直接进入小门,跟着门关上,米原怔立当场。
“兄长?”
一刻钟畴昔,跟着琵琶声突然落下,女子长剑也蓦地收起,二者共同得天衣无缝。
“唰唰唰!”
这下不但米家兄妹利诱,连杨云也猜疑不定。
内里的演出开端。
杨云浅笑着问道:“我们熟谙吗?”
“跟你们说话,没听到吗?”
一句话便把事情推开。
“那让她出来见见。”米原急不成耐地说道。
“杨公子,下次带你去南苑开开眼界。”
米原反应过来,起家喊道:“等等!”
宋娘笑道:“两位公子莫要调笑我家女人,我家女人出来纯粹是为了完用心中所愿,也是一种报答。杨公子不必晓得她是谁,实在两位的渊源连奴家也不太清楚,献艺结束,奴家先行辞职。”
米原很活力,作为含着金钥匙出世的大富之家后辈,他担当了父亲米桁的一些纨绔风俗,再加上明天他本来便感觉本身在此处遭到怠慢,更加不满了。
婢女不答话,低着头往门口而去,米原想诘问,却碍于要接待客人没法走开,只能目送婢女拜别。
婢女未做解释,退到一旁。
杨云浅笑着回道:“还好。”
杨云道:“既然这位蜜斯不肯流露身份,那可否奉告我,我跟她有何渊源?”
……
女子将剑一挑,空中俄然传来“噔楞”一声,竟然有人用琵琶伴奏,声音是从内间小门后传来。
就算米盈再不开窍,也明白“南苑”是做甚么的了。
“欢迎之至。”
米原道:“连名字都不能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