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急了,也顾不上触怒清妙,回身对清仁施礼道:“师叔,如果本日就让江流这么走了,我佛家戒律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江流儿,你虽不是决计窃读经文,但未经寺庙高层答应便私行修炼,与我佛家戒律相悖,遵循寺规……”清仁说到这里,略微游移了一下才是接着道:“……我现在便废了你的灵台,待方丈师兄返来后交由他措置。”
江流打了一个颤抖,我靠,她还真敢说啊!
遵循净土寺端方,心性考核需“清”字辈和尚主持,清妙常日里虽从不招收弟子,但她一样有考核资格,现在看来江流完整称得上是清妙的亲传弟子,修行佛法的确是再名正言顺不过!
江流倒是在闻见那香味的时候就已经发觉到了清妙的存在,毕竟那天后山所产生的事情过分刻骨铭心,江流早就把清妙的体香给牢服膺了下来。
“……有一日在后山,我与这江流儿偶遇,见他端倪间隐有佛光,便上前扣问了几句,对此子悟性极其对劲,见他只是一个苦行僧,便又考校了一番,观贰心性从善,又在佛道上指导了一番,是以,这江流儿勉强算得上我半个弟子。”只听清妙淡淡道。
开甚么打趣!
江流心底倒是希冀过黑山俄然呈现救他一命,却没想到呈现的竟然是清妙。
清妙点了点头,“不知师兄是否能够将他交给我措置?”
废我灵台?
清妙再度沉默了下去。
“见过清妙师叔!”玄德最早反应过来,赶紧躬身合十道。
“此子乃是一个苦行僧,常日专司奉养文殊堂,本日被玄德撞见他窃读经文,擅自修炼,以是我才是脱手惩戒。”清仁说道。
来人身穿月红色僧袍,那广大的僧袍却也掩不住她苗条的身材,她头戴僧帽,脸上袒护着一层轻纱,一双通俗如星空的双眸,让人看不到绝顶,却又有无穷遐想。
清妙沉默了一下,随后淡淡道:“敢问师兄,你又为何要废他灵台?”
合法江流如此想的时候,清妙却开口道:“有一日在后山……”
见清仁出面,清妙也只得停下脚步,她游移了一下说道:“此人和我有些因果,我不能置之不睬。”
听到清妙的解释,江流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是有些腹诽,削发人不打诳语,但清妙这番大话倒是张口即来,看来修为再高的尼姑,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女人啊,对有些东西不成能一点都不在乎。
听闻清仁并没有伤害江流性命的意义,玄德不由皱了皱眉,但他也晓得这估计是清仁的极限了,当下也不再说甚么,待江流修为一废,取别性命一样是易如反掌!
倒是玄德见势不妙开口了,他不成想江流无缺无损的从这里拜别。
千钧一发之际,江流正筹办尽力发作,鼻尖倒是俄然钻进了一股有些熟谙的香味。
戋戋一个苦行僧,既然清妙开口了,清仁也没有多想,正要点头承诺的时候,中间倒是传来一个不调和的声音,“弟子大胆,叨教清妙师叔将江流儿带走意欲何为?”
清仁一怔,修佛道之人最重因果,若没法使因果美满,对修行的停滞极大,听清妙说的如此严峻,清仁不由诘问道:“是何因果?”
清仁看看江流,又看看清妙,迷惑道:“师妹,你方才脱手救他是为何?”
下一刻,一只晶莹剔透如玉的手掌平空呈现在了江流天灵盖上,截住了清仁的手掌。
在这到处危急的六合,如果没有了自保之力,恐怕生不如死。
清仁虽行动迟缓,但实际上却极快,只是半晌工夫便已经来到了江流面前,手掌轻飘飘抬起,朝江流天灵盖印了下去。
此言一出,文殊堂又是一静,清妙是何意再清楚不过,连清仁都是满脸惊奇的看着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