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术很精确,只是体力太弱。抛出去的投矛在半途中,就尽数坠落于地。
“去掏车鼻可汗老巢!”
“啊啊啊——”更多的突厥人抽泣着,拨转战马,插手了逃命步队。甘愿从背后被唐军追上砍死,也没有勇气持续跟唐军交兵。
没等他来得及喘一口气,更多的突厥人和大食人像发了疯般冲来。嘴里念着他不熟谙的标语或者经文,眼神板滞,面色潮红,如恶鬼附身。
忽视掉左边的敌军,姜简用长刀磕歪正面劈过向本身的兵器。紧跟着来了一招曲臂回撩,将敌手的胳膊齐动手肘切为两段。兵器落地,兵器的仆人疼得凄声惨叫。姜简嘴里收回一声怒喝,蓦地伏低身材,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从左边砍向本身的横刀。随即手臂挥刀后扫,将横刀的仆人开膛破肚。
“杀了他,为咥运特勤复仇!真神保佑你们!”讲经人穆阿喜出望外,判定将横刀指向了已经冲到间隔本身只要二十步远的姜简。“杀了他,杀了他,真神会永久记着你们的功绩,让这份光荣福泽你们的儿孙!”
姜简所面对的压力突然增大了一倍,荣幸的是,萧术里和陈元敬两个,始终护在他的身侧。而他身后,也有多量瀚海唐军舍命跟了上来,一边清理四周的真神教信徒,一边尽力保持自家军阵的完整。
“让开!”姜简吼怒着挥刀,将两名拦路的狂信徒扫下坐骑。紧跟着,又一记斜劈,将最后一名拦路者砍离了马背。讲经人穆阿的身影,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马前,间隔他有十五六步远。任凭他如何热诚,叱骂,此人都果断不肯放慢马速。
姜简身前一空,紧跟着就又有三名突厥人连袂冲至。萧术里策马加快,迎住左边冲过来的敌军,陈元敬抛出一支投矛,逼迫右边杀来的敌军不得不先侧身闪避。获得援助的姜简策马抡刀,先一刀劈断了正面敌军的兵器,又一刀沿着此人的锁骨劈下,带走了半边身材。
“去掏车鼻可汗的老巢!”
前来舍命拦路的狂信徒越来越少,最后变得寥寥无几。萧术里和陈元敬趁机前冲,将最后几名拦路者也给分走了一半儿。
更多的狂信徒猖獗扑上,如同闻到血腥气味的绿头苍蝇。姜简策马挥刀,杀开一条血路。萧术里和陈元敬两处理掉各自的敌手,带着数百名瀚海唐军紧随厥后。一行人,如同利刃般,将本来就百孔千疮突厥步队从中心处切开,却迟迟没法追上讲经人穆阿的脚步。
萧术里和陈元敬两人替姜简分担走了一半儿压力,随即也堕入了苦战。姜简策马抡刀,以一敌三。一名敌手挥刀砍向他的肩膀,被他直接连兵器带手臂一道撩飞。一名敌手试图砍断菊花青的脖颈,被他抢先一步,用投矛射穿的胸膛。第三名敌手顺利地冲到他身侧,挥刀砍向了他的肋骨。姜简来不及抵挡,只能将身材歪了歪,避开关键,用护腿甲去驱逐刀刃。一只铁砖吼怒而至,将敌手的额头拍了个稀烂。已经砍中了他护腿甲的横刀刹时落空力量,徒劳地擦出几燃烧星,与其仆人前后坠落于地。
“阿始那咥运死了!”“阿始那咥被阵斩了!”“阿始那……“大唐瀚海营中,会突厥语的人比比皆是。下一个刹时,就有上百名各族健儿扯开嗓子,将突厥主将的死讯,一遍遍向四下传播。
“为了真神的光荣。”一名狂信徒吼怒着冲到了姜简面前,灰红色的脸上写满了痴迷。姜简挥刀斜撩,将此人砍向本身的横刀直接撩飞。紧跟着翻腕挥臂,一刀砍断了此人的脖颈。
无头的尸身坠落,鲜血将战马的身材染得像火一样红。没等落空仆人的战马逃开,就又有两名狂信徒吼怒着挤上前,从正面和左边同时向姜简展开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