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当然听得出来那禁军话里的意义,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点点头便回身走回了院子,然后在一群高句丽禁军鄙夷的目光中从陈土的腰间抢过横刀,对着院子里一棵并不如何粗的榆树胡乱的劈砍着,未几时便已经将树砍倒。
“清闲候,这段时候城中有些不承平,以是还请候爷临时不要出去!”此中一个禁军嘴角微微一挑,轻视的说道。
想起李慕云那小子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于志宁就感觉哭笑不得,这小子明显很聪明,把甚么事情都看的很透辟,可就是管不住本身的那张破嘴,说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然后拼了命的作死就是他的本质。
金承佑把这统统看在眼中急在心上,毕竟他已经把如此奥妙的事情交代给了李慕云,这时候拖的越久泄漏的概率就越大,万一这件事情传到泉盖苏文的耳中,立即就是大祸临头。
……
于志宁实在也感觉挺憋屈,想他堂堂中书侍郎,竟然被高句美人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这对他来讲何尝不是一种热诚。
“哇……”那禁军也没想到李慕云会俄然脱手,头上端端方正被砸了一下,固然有头盔挡着,但还是被打的哇哇乱叫。
不得不说,眼下这个环境都是李慕云这小子本身折腾出来的,如果他老诚恳实的办差,不跑到高句丽来装犊子,高建武也不会把他这个小人物看在眼里,天然也就不会节外生枝弄出这些褴褛事儿。
“你们是谁?为何拦在这里?”李慕云看了看两个拦住本身的家伙,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比拟于忧心忡忡返国的于志宁,李慕云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玩玩儿,仗着有人报销,每天在伪长安花天酒地玩了个乐不思蜀。
“不来了……”李慕云愁闷的揉了揉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眸子叽里咕噜转了转无所谓的说道:“那也没啥,他不来我们能够去嘛,归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但是,有些事情常常就是那么出人料想,就在那些高句丽禁军躲在一边看笑话的时候。李慕云已经用陈土的刀砍下了一段茶杯粗细,三尺来长的树干,拿在手里掂了掂,将刀顺手丢给陈木,人已经再次来到驿馆的门口。
内里高句丽禁军就那么看着李慕云在发疯,他们获得的号令是不让这位大唐候爷分开驿馆,至于他在驿馆内里发甚么疯,这些和他们都没有干系。
接二连三的将两个敢禁止本身的不利蛋狠狠抽了几棍子,李慕云仿佛还觉着有些不过瘾,看着别的一边围上来的高句丽禁军,转头对想冲要出来帮手的陈土等人喝道:“都特么不准出来,明天老子不打的他们满脸桃花开,他们就不晓得花儿为甚么如许红。”言罢,提动手里的树干就向着那些禁军冲了上去。
陈土愁闷的在门框上砸了一拳:“还能咋了,我们被限定出入了,方才我打发人出去买东西都被堵返来了,这帮混蛋怕是要对我们脱手了吧。”
终究,李慕云在折腾了大半个月今后,消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玩儿够了,而是因为没钱了。金承佑那长季子在好话说尽的环境下,得不到他的答复,竟然挑选避而不见,让李慕云没了资金来源。
靠在门口的陈土俄然转过甚,看着李慕云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候爷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我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不是哪都能去的!人家不让我们走,我们就连院子都走不出去!”
如许的借口的确一点营养都没有,就算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除了好听一些,实在实在含义就是变相的囚禁。
李慕云愣了一下:“不会吧?那长季子不也是归去找高建武报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