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儿,母妃晓得你想去益州,也晓得你没把那太子之位放在眼里,但陛下既然已经有了此意,你便不能违逆,不然莫说益州去不成,怕是连日子都过不平稳!”
“回宫以后,先发一顿脾气,然后就装病,陛下若问,就说又有邪祟扰乱母妃!”
李瑁这一惊但是吃得不小,此人大名,他是听过的,不过对其平生,确牢记不太清了。
然后话题便是一转:“瑁儿,母妃传闻你前日在大理寺门口打了王维,昨日又在平康坊内喝了一整天的花酒,可有此事?”
待得世人退走,武惠妃才又说道:“你可知本日早朝,好几个御史言官都在告你的状,你父皇大发雷霆,让我来好好经验经验你,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何能在此时出宫?”
不然这回可就玩儿砸了!
“这话本不该奉告母妃,但事已至此,我也不瞒母妃了,徒弟说过,儿臣如果留在长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吾儿好雅兴啊,这么些冰,怕是花了很多钱吧,你之前不是说寿王府已经穷得连下人和保护都养不起了么?”
“母妃不必担忧,此事我自有分寸,更何况儿臣如此行事乃是受徒弟指导,到得关头时候,自有神助……但还需母妃帮上一帮。”
“没甚么,就是感觉师妹被父皇拉去看灵药,必然会很风趣。”
李瑁再次笑着摇了点头,刚一回身,便吓了一跳:“我去,你甚么欠好学,学鬼兄恐吓人?”
李瑁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母妃,为何不见师妹?”
“母妃!!!”
“这提及就有些费事了。”李瑁察言观色,心头一动,“母妃如果想要,待儿臣功力规复,再制一些送到南薰殿去便是。”
颜颇点了点头:“宁王妃奶奶和阿谁守门的大力量叔叔都已经吃过了,阿娘让我给殿下也送一碗。”
颜颇晃着脑袋一蹦一跳的去了。
“小苏被你父皇叫去看灵药了。”
本身这怕是魔怔了,眼下跳出来要跟李林甫斗个你死我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缺他一个。
王琚?
李瑁便深吸了一口气,凑到武惠妃身前小声说道:“母妃,你我母子连心,我不瞒你,这些都是我用心的!”
武惠妃又看了看身边那几坨尚未完整熔化的冰块,便是把心一横,咬牙答道:“好!统统都依吾儿所言!”
李瑁心不足悸的看了一眼韦芸和颜颇躲藏的假山。
然后耳边就响起了小颜颇的声音:“嫣儿是谁?”
“无妨,届时儿臣自有应对。”
武惠妃这话说得倒也没错,但要李瑁乖乖留在长安按本来的轨迹活下去,是千万不成能的!
李瑁心头乐开了花,嘴上却又说道:“儿臣知错!”
李瑁便是一声长叹,这么敬爱的小子,竟然被颜真卿送去当给人家人质,唉,也真是舍得啊!
送走了武惠妃,回到王府院子中,就拿着名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武惠妃就是一愣:“这不是要勾消你之前的功绩么?”
武惠妃眉头便是一皱:“为何要定下如此不近情面的端方?”
幸亏李白耳朵够灵。
“母妃慎言,端方但是我师父定的,他白叟家但是得了道的上仙!”
武惠妃便是一惊,赶紧口称“获咎”,又朝着东方拜了三拜,直到李瑁说他徒弟没那么吝啬,方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要我如何帮你?”
“好!”
“啊……这……母妃容秉,这些冰都是儿臣方才所制,并非购得。”
不过这一次……
公然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李瑁心头便是一喜:“母妃如何晓得的?”
李白便是露齿一笑,指着他放在桌上的那份名册:“这个叫杨国忠的,我熟谙!”
应当不会再产生这类事儿了吧?
“天机不成泄漏,母妃只需晓得,儿臣若想求得一线朝气,只能往西南去,只要到了益州,他日定可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