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李瑁干脆就把话挑明:“我要去剑南做大事,父皇不放心,非要把母妃留在这里当人质,我天然是说甚么也不肯的。”
李瑁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李隆基,意义也很较着,我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要么放武惠妃跟我一起走,要么就鱼死网破,你另请高超。
李隆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杀一个给朕看看!”
可她现在就是在演!
苏曼莎多么聪明,立时便知李瑁这是在威胁李隆基,眼睛一眨便挤出几滴泪来:“师兄要我死,那我天然是必死无疑,但是……但是……为甚么啊?”
竟然就这么直愣愣的说了出来!
李隆基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便在此时,苏曼莎俄然一抹眼泪,忽闪着那双湛蓝的大眼睛看向李隆基:“陛下,我留下来陪您可好?”
把宝都压在李瑁的品德心性之上?
他这般态度,实在让李隆基万般难堪,一时之间迟疑不已。
“………………”
的确了!
李瑁又摇了点头:“还是不可,母妃必须跟我一起走。我舍不得跟她分开,一天瞧不见母妃,便浑身高低都不舒畅。”
莫非真的是因为性别和颜值?
李瑁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李隆基:“师妹,我要杀你,父皇却说我说杀不了你,你如何看?”
李瑁便是一挥手,大声喊道:“师妹,过来!”
另有这类事?
但是现在嘛……
若非对此心知肚明,李瑁都要被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给打动了。
“好!”
“且非论王琚不会晓得此事,便是晓得了,朕也有掌控令其不敢冒昧,此乃其一,其二,朕连构陷太子之事都能饶了你母妃,你另有甚么好担忧的?”
唯有苏曼莎一向在朝亭中张望,听到李瑁呼喊,立即三步并做两步,跟个兔子一样蹦了过来:“师兄,你叫我?”
李隆基闻言大囧。
这个忽悠真君,行事还真是希奇古怪,既把李瑁和苏曼莎二人如此这般绑在了一起,又何必让苏曼莎将那古篆之意瞒着李瑁,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李隆基这回是真的有些活力了:“朕若就是不准呢?”
“他是我娘,李林甫又不是!”
还不是被杨玉环给骗的!
本来根子都在这里!
远处站了一大堆人,但多数背向凉亭而立。
李瑁也是不厌其烦,终究恶狠狠的说道:“我在拿你威胁父皇!”
很有能够,要不然,以他的夺目,如何会干出让杨国忠这类废料点心把持朝政的荒唐事儿来?
现在统统都不存在了,环儿现在对我但是一心一意,爱得深沉,那是如何也不会再跟李隆基扯上干系了。
说到底就是把武惠妃留在长安作为人质来拿捏我呗?
李隆基被惊得目瞪口呆,定定看了苏曼莎好久,方才肯定她此言非虚。
正自犹疑不定,便听苏曼莎又问道:“师兄,你说啊,你为甚么杀我呀?”
这话放在半年前,李瑁是信的。
但苏曼莎倒是涓滴不见收敛,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帘似的不断往下掉:“师兄你说啊,你说啊,我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你为何要杀了我?”
李瑁实在也不是非要跟他一杠到底,但可贵有如许的机遇跟他划一对话。
又错了?
再加上这随口乱编的同生同死,不成独活……
“父皇又错了,不是儿臣要李林甫死,是李林甫做了该死的事,以是才会死!”
李隆基天然晓得他的意义,眉头一皱,又咳嗽了两声:“瑁儿休要如此测度于朕,朕也是舍不得你母妃罢了。”
“那儿臣就只能杀了师妹,再来请罪了。”
李瑁这话明面儿上是在给苏曼莎解释,但是实际上就是说给李隆基听的。
苏曼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陛下,徒弟收我为徒时,已将我的命和师兄的命连在了一起,要么同生,要么共死,谁也别想独活,以是师兄要我死,只需本身抹了脖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