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将人打入大牢,倒不如让他戴罪建功。

李长安的手腕,他再清楚不过了,只怕接下来等候他的便是酷刑。

这大半夜的,李长安不在府邸歇息,为何要来他这里呢?

管事看他中气实足,哪有半分病了的模样?

“大人想下官如何?”王珣颤抖着声音,镇静无措。

蜡烛扑灭,才暴露那人影的面庞,恰是王珣。

宦海上的是非他懒得去计算,只是他身为新安县的县令,就不答应这等事的产生。

卷宗?

李长安落座,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仿佛这是他的家普通。

目睹仆人从房中走出,灯灭,李长安翻窗而入。

孙主簿此人沉着沉着,从不会大惊小怪,想来本日定是产生了大事,可不得好好扣问一番。

白日里不是已经清算好了吗?李长安为何又拿出来?

前脚惹了李长安,他可不想再获咎明萧斛。

“咻!”

“明家主,你可得救救我!”看到明萧斛,孙主簿像是瞥见了救星。

许是认识到本身的失态,孙主簿这才沉着下来,相对而坐。

不知说了多久,他才停顿,“这些年的案件只要这么多了,可下官并非志愿,只是被人逼迫的罢了。”

见到面前的人,王珣震惊不已,“李……李大人,如何是您?”

李长安喜怒无常,脾气古怪,手腕高超,背后权势极大,惹怒他可没甚么好果子吃。

孙主簿和王珣一向有联络,又怎会不知此事?

他看向明萧斛,哀告道:“明家主,你可得救救我。”

明萧斛蹙眉,好歹也是一方主簿,怎的这般失态?

“哎……谁啊?”那人影吼怒一声,“本官但是县衙的王大人,劝你速速放开!”

这不看不晓得,一看吓一跳,内里皆是孙主簿伶仃清算出来的案件,莫非他又看了一遍?

明萧斛让下人上了茶后,才出声扣问,“说说吧,究竟产生了何事?”

孙主簿听到就头大,可不肯再掺杂此事。

王珣稳住心神,谨慎翻看。

王珣不明以是,也不敢多说甚么,只能跟下落座,谨慎翼翼地开口,“方才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冲犯了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切莫同下官计算。”

孙主簿大手一挥,横眉直竖一副不容人回绝的模样:“跟他说,我病了,身材不适。”

回了孙府的孙主簿,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

他观人入微,一看孙主簿就不想谦让,估计顿时就会出幺蛾子。

李长安日理万机,又怎会随便过来?想来定是有事要说。

他与孙主簿在同个县衙为官,多年朋友,唇寒齿亡,他不得不这么做。

王珣一听,李长安竟然没有让他去大牢,只不过是将洞穴填上,心下一喜,连连回声,“好,下官服从。”

李长安闻言,冷声道:“本官不管你之前如何,可事情既已败露,总得有所表示。”

李长安!卷宗!

见李长安一言不发,他又摸索着扣问,“不知大人您本日台端光临所为何事?”

王珣的效力还挺快,第二日就着仓猝慌地填洞穴。

实则不然,李长安较着就是在用心搞他,他可不想忍下这口气。

过了好久,他才出声,“李长安风头正甚,获咎他没甚么好处,听我一句劝,克日先和李长安低头,忍一时风平浪静,待来日寻到机会,再整治他也不迟。”

他很清楚,李长安可不是甚么善茬儿,若真晓得之前产生的事,定会找他费事,他就不消在新安县混了。

王珣所言,和卷宗上面的记录以及百姓的供词对得上,何况他并没有犯下甚么大错,又何必揪着不放?

这些年来,他和孙主簿之间的干系甚笃,一向都有来往,买卖也向来没停止过。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透过月光模糊可见床上的人影,李长安毫不踌躇地上前,将人影给提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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