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拒战不出、骄敌之心……这底子就是在诱反巩、雒两地的羱、羝部落啊……”
『莫非,果然是肃王殿下的主张?提及来,那位殿下客岁在攻伐楚国时,也并非是心慈手软之辈呢……不太妙啊,留司马屠子在那位殿下身边,勾引教唆……』
这使得商水军高低对将他们从楚国拉到魏国来的那位肃王殿下不但没有仇恨反而倍感感激,毕竟对比楚国的治民国策,魏国的治民政策的确就是做梦都不敢设想的。
“……”朱亥摸了摸下巴,缓缓点了点头。
朱亥暗自想道。
见此,伍忌挥挥手言道:“好了,诸位且退下安排吧,翟(璜)将军留下。”
众商水军将领抱拳应道。
这些马队,也不晓得是出于诱敌,还是纯粹看不起矮丘上的砀山军,竟罕见地下了马,躺在地上嗮太阳睡午觉。
“是否是肃王的意义,末将不好妄做判定,但末将能够必定,这件事,肃王是承认的。”封夙将手中的手札放回了桌案上,轻笑着说道:“大将军您想啊,司马安的砀山军,一离我成皋关,便离开了商水军,私行屠戳了好几个三川部落……可肃王殿下却在信中流暴露,他现在正与砀山军以及司马安在一起,大将军总不以为,是司马安主动去找肃王殿下和解的吧?”
“应当不会错了,呼……”
听闻此言,翟璜笑着说道:“将军放心,三日工夫,足以我军修建防地,将那三百架连弩架起,到时候别说五六千羯族马队,就是五万羯族马队,都难活着闯出鸦岭峡。”
“末将服从!”封夙接过手札,抱拳应道。
听闻此言,朱亥眼中闪过几分异色,喃喃说道:“这倒是……司马屠子固然德行不堪,对陛下与我大魏倒是忠心耿耿,决然不敢勒迫肃王。遵循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气,如果肃王殿下逼迫于他,他多数会交出砀山军的兵权,然后单独返回大魏……嘿!奇特了,那司马屠子,现在竟然还与肃王呆在一起?”
“叛变肃王殿下……该杀!”
长吐一口气,伍忌将来自那位肃王殿下的手札谨慎折叠好,放入怀中,旋即对帐内的众将言道:“诸位,据肃王殿下在信中所写,住在巩、雒一带的三川之民,或有能够投奔羯角部落,叛变肃王殿下,是以,肃王殿下命我等警戒重视那一带的三川部落。”
“这个字如何念?”
『该死!真被诱反了?』
约莫半个时候后,封夙带领百余名成皋关的马队,朝着雒处所向而去,毕竟据赵弘润在信中流露,目前砀山军便驻扎在雒地西南的常川。
“末将倒不如何看。”封夙淡淡笑道。
“末将觉得,肃王殿下现在想必早已与司马安有过一场比武,司马安虽说贵为『六营军』的大将军之一,又与大将军您一样,乃是曾经天子身边宗卫,可肃王殿下,那但是陛下的亲子……谅司马安再胆小妄为,也不敢将肃王殿下如何。”
就在商水军紧锣密鼓地筹办着伏击那五六千羯族先遣马队时,远在数十里外的成皋关,其大将军朱亥亦收到了来自赵弘润的手札。
一名商水军的将领冷哼着说道。
而以上这段对话,则是在商水军的帅帐内,是大将伍忌在收到赵弘润又一封手札后,调集部将以及亲卫们一同研讨手札上的内容时所产生的。
仿佛是看破了这些将领们的心机,伍忌赶紧制止道:“稍安勿躁,诸位,肃王殿下的意义,是要那帮人本身透暴露『叛变』的诡计,好使我方占得大义。是以……只要监督他们便可。”
伍忌站起家来,捏着拳头兴趣勃勃地说道:“虽说是沾了冶造局新式连弩的光,不过……就以这一仗,为我商水军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