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不会。”骆瑸摇了点头,淡淡说道:“肃王现在手中的权力,已大到了就算是与他干系极好的雍王、襄王都会为此感到不安的境地,因为那两位皇子殿下不敢等闲鉴定,肃王是否是真的用以退为进的体例去博皇位。……如我所料不差,肃王阔别大梁,怕是他们也会松口气,又岂会从中作梗?”
现在的冶造局,已非昔日可比,前几日,冶造局以缺钱作为借口歇工,户部、兵部、工部三者联名上奏垂拱殿,整整三个部,朝廷的一半。
“不。”骆瑸摇了点头,很有些遗憾地说道:“很可惜,殿下与肃王八字分歧,再做拉拢,恐怕肃王也不会投到殿下这边……”
驻军六营的兵力加起来才多少?有没有八万?
这不,方才打灭了宗府的赵弘润,就尝到了被谎言所攻的滋味。
“宗府斗不太小八?”东宫太子弘礼哈哈一笑,点头说道:“这如何能够,宗府,那但是父皇都要让步的存在啊。”
被迫浮出于水面,成为言论的核心,这就是那则谎言带给赵弘润最大的风险。
骆瑸瞥了一眼东宫太子,浅笑说道:“观太子殿下的神采,想必宗府内,另有比俨王爷那位宗正更具权势的人……”
而此时,见骆瑸久久不开口说话,东宫太子弘礼有些按耐不住了,连声问道:“先生?先生?……莫非事到现在,先生还要劝本宫低声下气拉拢小八么?”
太子弘礼一脸不解地说道:“这个天然。……父皇身边的大寺人童宪,乃内侍监的大寺人,内侍监一向以来都作为父皇的耳目,监督着大梁,似这类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父皇天然晓得。或许,这则谎言还未传开,父皇就已经传闻了。”
“……”骆瑸深思了半晌,俄然问道:“太子殿下,您说陛下是否也传闻了这则谎言?”
而眼下,徐殷大将军以及他所带领的汾陉军,仍然还呆在浚水军的驻虎帐地,甚少抛头露面,以待过些日子风平浪静,再返回汾陉塞。
这不,在听到这则谎言后,东宫太子弘礼立马便将席幕僚骆瑸召到了面前,扣问后者这则谎言是不是失实。
说到这里,他深深望了一眼东宫太子弘礼,抬高声音说道:“倘若太子殿下眼红于肃王现在手中的权益,与其难堪,乃至是争夺,便恰好中了那几位老者的计。”
听闻此言,东宫太子弘礼欣喜地说道:“太好了,本宫马上命人上奏父皇,言及此事。”
只见骆瑸脸上的苦笑顿时收敛起来,沉声说道:“借此机遇,将肃王逼出大梁!”
“甚么?”骆瑸愣了愣,赶紧喊住太子弘礼,惊诧地说道:“殿下要做甚么?”
正所谓众口铄金,一旦谎言传播到必然程度时,它所产生的能量,那是非常可骇的。
而在朝中,赵弘润又执掌着冶造局。
东宫太子弘礼愣了愣,随即脸上暴露多少难以置信之色,喃喃说道:“不会吧?莫非说……”
“先生的意义是,这则谎言是宗府传出来的?”东宫太子弘礼惊奇地问道:“宗府为何要这么做?”
“肃王想必是被阴了……”
比如那位汾陉塞的大将军徐殷,他已贵为魏**方一等一的大将军,但在当初那一则谎言下,魏天子只能挑选将其庇护起来。
更糟糕的是,这则谎言会突破赵弘润与东宫太子弘礼、与雍王弘誉、襄王弘璟之间那谈不上有多坚毅的干系。
或许以往朝野人士对赵弘润的印象仍逗留在年青、杰出这些方面,但在听到那则谎言以后,他们多数会赞叹,本来肃王手中已不知不觉地捏了那么大的权益啊。
在听骆瑸一番解释后,东宫太子弘礼总算是明白了,随即忿忿地说道:“先生的意义,是让本宫持续装聋作哑,冷视小日增过一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