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县的县抚彭异,说你帮手那伙贵族后辈,强行掳走了贡婴、贡孚兄弟二人,他二人现下在那边?在你县牢内?”
刚走入县衙,赵弘润便感受环境不对劲。
“用不着你们请,本官自会走!”说罢,严庸转头望向王瓒,骂道:“王瓒,这件事没完!你王氏一门,亏空县仓,本官定要让你王氏一门将倾吞的国度财物吐出来,且将你等绳之以法!”
穆青遗憾地摇了点头,说道:“此中有两人尚在昏倒中,至于别的一个……”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意义已经很明白了。
半晌以后,就当严庸在前衙接待赵弘润的时候,他的夫人从后衙来到了前衙。
见此,严庸问此人道:“牛壮,衙里的人呢?”
赵弘润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问道:“痛快么?严县令?”
想到这里,赵弘润至今为止初次夸奖严庸道:“看来你这个县令,当得还不是最窝囊……”
望着严庸的背影,王瓒手指严庸浑身颤抖,气地说不出话来。
严庸方才与王瓒对骂、相互攀咬,辩论斗空中红耳赤,一脸亢奋。
只是看了几篇,赵弘润便将这本册子合拢,放入了怀中,不敢再看下去,因为再看下去,他怕他节制不住杀意,调来鄢陵军或商水军,将安陵县内的贵族豪绅挨个问罪抄家。
褚亨的智谋,赵弘润早已放弃,这个脑袋也长满了肌肉的夯货,赵弘润也不希冀他俄然灵光乍现,但是对于其他三人,赵弘润对他们的等候还是蛮高的。
说完,他冷哼一声,虎着脸一脸愠怒地拂袖分开了。
在与安陵县县令严庸辩论了足足一炷香工夫后,安陵王氏的家主王瓒实在忍耐不住了,唤来府里的护院家兵,恨不得将严庸当场拿下。
略微一想,赵弘润便明白了,摇点头说道:“严庸,你这个县令当的真是……”
赵弘润皱了皱眉,问道:“这么说,当日那桩命案,就是安陵王氏与安陵赵氏咯?”
严庸踌躇了一下,随即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赵弘润接过册子随便瞥了两眼,就看到册子里记录了一桩桩诸如强买强卖、欺男霸女、圈地占田等各种恶迹,看得赵弘润直皱眉头。
方才看严庸与王瓒两小我狗咬狗,实在让赵弘润有种莫名的优胜感。
“来人!”
只见严氏苦涩地说道:“老爷,这官我们不做了,回故乡去吧……县衙里的人走的时候跟我说,老爷与王氏一门作对,会遭来大祸。”
他向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畅快。
严庸回过神来,扭过甚来看着赵弘润,神采庞大地说道:“下官在安陵任职六年,从未有一日,像本日这般痛快……多谢殿下!”
听闻此言,严庸眼中没出处地闪过一丝惶恐,但是随即,只见他咬了咬牙,低声对赵弘润说道:“殿下,恐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先回到县衙吧,容下官将那本册子找出来,交给殿下。”
吕牧闻言,与从始至终面带浅笑的周朴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而望着王瓒满脸乌青,赵弘润心下暗笑不已。
倒是周朴好似是看出了甚么,笑眯眯地提示卫骄道:“先别急着答复殿下,再想想。……比如,王氏一门是否有自傲单凭一己之力对抗殿下,倘若他们信心不敷,又会如何做?”
“都乞假了。”
望了一眼那位在一旁看好戏的肃王,王瓒手指严庸喝道:“来啊,将严县令请出府邸!”
『呃?』
“严庸,贡婴、贡孚兄弟二人,你可晓得?”
走在前去府门的路上,宗卫长卫骄见四周并无外人,遂小声问赵弘润道:“殿下,如此戏耍王瓒,莫非有甚么深意?”
严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