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郑锦固然脾气傲慢些,但也并非是草包,起码娘舅李缙安排的差事,他每次都能办得很好,更别说他晓得阿谀奉迎,是以,李缙非常心疼这位侄儿,哪怕说是视为己出也不为过。
“竖子,你还不明白么?”见儿子愤恚难平,李鬻怒声说道:“肃王此举,并非是针对锦儿,他是要借锦儿警告朝中六部二十四司,奉告那些朝中官员,眼下他肃王弘润入主冶造局,如有任何胆敢冒昧,这就是了局!……你要抨击肃王,能够,你眼下将此事上报宗府,信赖宗府的人定会秉公办理此事。但是你想过没有,待等那肃王从宗府出来以后呢?”
在郑锦的寝具,其母李氏对其父亲李鬻哭求道。
李鬻捋着髯毛深思了半晌,慎重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肃王并非仗势欺人之辈,但最恨有人威胁,户部的左侍郎范骉,现在在户部的处境,你不是不清楚,明显有着东宫太子撑腰,可成果呢?户部仍旧权力大失。这就是威胁肃王的了局。”说罢,他转头望向郑伦,叮咛道:“贤婿,若你听老夫一劝,便劝服你妻,莫要在这个时候挑选与肃王为敌,哪怕是李、郑两家联手,也是获咎不起的。”
“……”
“殿下要我们做甚么?”郎官程琳兴趣勃勃地问道,因为他有预感,这位肃王殿下恐怕是要有一番大行动。
李氏抹了抹眼泪,忿忿说道:“妾身晓得那赵弘润乃击退楚军的功臣,是以获封肃王,可即便如此,亦不能无端端叫人毒打我儿,这另有国法么?”
『第一步做甚么……』
他并没有说完,但信赖李鬻、李缙二人定能明白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