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他没想出甚么说辞赶走这个可爱的小子,赵弘润却主动提出了告别的话。
因而,他们也没心机审批章折了,侧耳聆听着殿外的动静,仔谛听着八殿下赵弘润跟那些郎卫们展开一段口舌之争。
“童宪。”赵元偲将一支蘸足了墨汁的羊毫递给童宪。
“陛下,老臣叩请告老。望陛下念在老臣年龄已高,允老臣的呈乞。”
不过对于这张纸的功效,在颠末本日的过后,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已经不抱但愿了。
次日凌晨,还是一样的这个时候,大魏天子赵元偲还是还在文德殿小憩,而何相叙、蔺玉阳与虞子启三位中书大臣已遵还是例在殿内审批章折。
望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虞子启,何相叙与蔺玉阳互换了一个悲忿的眼神。
“呃……”
蔺玉阳笑呵呵地喝了口茶。
中书右丞虞子启对此无所谓,毕竟他已经表白态度,信赖八皇子赵弘润并不会再玩弄他,但是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倒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童宪心领神会,恭敬地接过羊毫,走到殿外,在『弘润不得入内』这张纸上的前头,增加了一个『赵』字。
言下之意赵元偲是想说,等过几日赵弘润手头的银两用尽了,这小子也就蹦跳不起来了。到当时,大魏天子有的是机遇管束他。
可事情真的如此简朴么?
何相叙与蔺玉阳对视一眼,两人欲言又止。
“弘润,你来垂拱殿做甚么啊?”
“朕不是不准你出去么?”
只见赵弘润暴露一脸的诧异之色:“父皇不是叫皇儿『滚出去』嘛?父皇乃大魏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既然父皇叫皇儿『滚出去』,皇儿就只能『滚』着出去咯。”
要晓得大魏天子的话那但是金口玉言,即便是顺手写了一纸『弘润不得入内』,其能力也不亚于圣旨。如此,值守在垂拱殿外的郎卫,又岂敢违背天子律令,擅自放八殿下入内?
『看模样陛下这是筹算跟八殿下耗下去了……这可真苦了我们了。』
『赵弘润不得入内!』
『好小子!昨日输了一阵不平气,本日特地来祸害朕的中书大臣么?』
“这……这有甚么辨别么?”
赵元偲缓缓走到龙案后坐下,安静了一下心神:“三位爱卿莫急,再过几日,那孝子就无如此闲情了!……别看他这几日跳得欢,再过些日子,哼!”
赵元偲翻了翻白眼,挥挥手不客气地说道:“胡搅蛮缠!朕本日没表情跟你抵赖……滚出去!”
赵元偲心中暗哼,不过脸上却涓滴没有透露,故作不解地问道:“就教甚么呀?”
到当时候,赵姓皇族的脸就真的被这小崽子给丢尽了。
“八殿下,您就高抬贵手,别难堪卑职等人了,陛下写得清清楚楚,『弘润不得入内』,卑职如果还把殿下放入,这就是渎职之罪啊。”
“唔?”
“诶?”赵弘润装出一脸吃惊的模样,惊诧说道:“父皇是不准皇儿出去?皇儿还觉得是哪位与皇儿同名的朝中大臣触怒了父皇,是以父皇不准他入内呢!”
“出去出去出去!”赵元偲指着殿外说道。
蔺玉阳一听感觉有些迷惑,可细心一想,却又感觉赵弘润的这个行动实在是机灵。
赵元偲一见惊声问道:“你……你要做甚么?”
“唔?为何不准本殿下入内?”
“你!”赵元偲顿时气结,心说当着三名中书大臣的面,当着殿外众郎卫的面,你跟朕来这一手?你才十四岁,倒是无所谓,朕这张脸往那里摆?
赵弘润留下一句话,恭谨地辞职,但是他的这句话却让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浑身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