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笑笑说道:“平舆君熊琥全军淹没,暘城君熊拓明显是坐不住了,集合雄师来攻打我军。但是因为他们六万前锋军全军淹没,是以这回,暘城君熊拓必然会多加谨慎,不会给我们甚么机遇。是以,仰仗我军三万五千兵力,想要全歼或重创暘城君熊拓麾下近十万的雄师,这很难。……是故。第二步是再挫楚军的锐气,但只是阻击,使暘城君熊拓近十万雄师不得寸进,而非是妄图着连这支楚军都全歼或重创。”
——时候回到一日前——
这才是百里跋此番前来帅帐的首要目标。
倒不是怕因为这桩事而获咎了司马安,只能说是赵弘润真的很猎奇,那位备受百里跋推许的砀山营大将军,是如何单凭三四千步兵,在几近没有多少毁伤的环境下,击溃了楚将子车鱼的万余楚兵,并将其全数毁灭。
“挥军南下这件事,本王前一阵子就说过了,当时挥军南下。未见得能够击败暘城君熊拓近十万雄师,毕竟平舆君熊琥的六万楚前锋军的溃败,对于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军队来讲,影响实在微乎其微。当时挑选与熊拓正面比武,以三万五千人对战近十万楚军,我军即便能得胜,恐怕伤亡也难以估计,不值得。……更何况,还未见得必然就能胜出。”
马彰等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不至于吧?”赵弘润有些惊奇,他还觉得他父皇曾经的宗卫们都像百里跋这么好说话呢。
“那么第二步呢?”百里跋见猎心喜,猎奇问道。
“呵。”百里跋轻笑了一声,猜想道:“殿下执意将暘城君熊拓的雄师阻击在此,莫非就是为了『指导』他想别的体例,比如,驱战船沿着蔡河逆流而上,奇袭大梁?”
“殿下还是信赖吧。”百里跋苦笑了两声,由衷地奖饰道:“司马安的才气十倍胜某,殿下觉得陛下为何命他执掌砀山营,监督着降将南宫的一举一动?因为以司马安的本领,要击败南宫的睢阳军易如反掌,别看我浚水军的兵力多达两万五千,而砀山营却仅仅两万人,真打起来,我浚水营未见得是敌手……殿下是没看到那家伙如何练习手底下的士卒的,他手底下的魏兵,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精锐之师!”
此时,王述忍不住插嘴问道:“若熊拓挑选来年再战呢?”
见此,赵弘润弥补解释道:“在大梁的时候,本王只是开端思忖了如何应对楚军的打算,只是大抵打算罢了:第一步,重挫楚军的锐气。毕竟当时暘城君熊拓与平舆君熊琥的十六万雄师,已占据了颍水郡数座城池,兵锋正盛。……似如许节节得胜的军队,士气虽高,但不免也会是以心生小觑我大魏军队的轻视之心,针对这一点,我军或有能够诱杀一部分楚军。”
百里跋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摇点头说道:“彼与某同为陛下曾经的宗卫,何谓熟谙不熟谙?某太体味那家伙了,待等这场战事结束,殿下最好备一份礼,礼重礼轻无所谓,只要情意送达。……他,即便遵循殿下的号令在蔡河设下伏兵,也仅仅只是看在那枚金令的份上,那家伙心眼小地很,普天之下只服从陛下的调遣,似殿下这般强令他出兵,那家伙就算不说,内心也恨得很。”
听闻此言,赵弘润稍稍有些难堪,苦笑着说道:“那是我失算了,我没推测暘城君熊拓比我设想的还要判定,见不得不收纳的三万战俘减轻了他军中粮草的耗损,便立马投入六万楚兵来强攻我虎帐寨,借楚军的伤亡达到减少每日粮草耗损的目标……当时孟隗大人的两座井阑车以及其他抛石车等战役重器尚未打造完成,如若不然,那场战事不会那样吃力。……幸亏那场艰巨的战事总算是熬过来了,现在暘城君熊拓若想再强攻我虎帐寨,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