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曹操要查验他课业的日子来的如此之快。
“你晓得答案的,子建。”曹丕转过身,还是以那种寂静的目光看着他。
“河北、洛阳以内的异党皆已伏法,难刮风波了。只是若青州一带听闻魏王去世,必然躁动。”
他刚才掷下的话多数是用来撒气,他愈是看到曹植颓废的模样,就愈是怒不成遏。
“尚,此次你护送父亲棺木回邺,隐蔽是首要,然后务必尽快返来,我还需求你。”深夜,曹丕在邺宫外低声相送夏侯尚及他身后的五千精骑,郭照站在他身侧,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的手在袖中交握。
“兄长等等……”他唤住曹丕,一阵衣袂窸窣以后,他站了起来。
室内除了他空无一人,这是曹丕特地叮咛过的。
“进帝位。”他低声说道。
自姜楚的死讯传来,甄氏就知她难逃其咎。但是完整击溃她的,倒是姜楚临死前对郭照说的一番话——
接管曹操的去世本身就已充足困难,而曹丕还需求佯作不知,装点大局,压抑着没顶的哀思与不安,如常办公,访问朝臣。
他的鬓角又在不知不觉中充满乌黑,已是好久未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