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向阿虎比划了一个手势，悄悄退回房间，然后从后窗翻了出去，来到屋西与院墙的夹壁之间，找到了筹办好的兵器，另有一个枭形面具，翻到院墙以外，在暗影里等着。
王泰红了脸。他本身宦途都不顺利，哪有保举韩东的资格，这个前提实在没诚意。看来不割肉是不可了。他想了想，咬咬牙。
韩东连反应的时候都没有，面前一晕，便晕了畴昔。曹苗接住他，将他安设在墙角的暗影里。这时，阿虎翻墙过来，帮着曹苗扒下了韩东的外套、快靴。曹苗换上韩东的衣服、快靴，佩上韩东的剑，留下阿虎看管韩东，沿着王府西院墙，向南走去。
“韩校事，这就对了嘛。凡事好筹议，何必打打杀杀，闹得不镇静。”王泰表情大好，都调子都高了几个分贝。“你说，有甚么我能帮你的？”
“校事要多少？”
曹苗只是听了一会，便晓得了成果。
面具是他这几天刚筹办的，形状遵循玉枭印上的枭钮。枭也就是猫头鹰，本来长得就和人脸有类似之处，用来做面具正合适，特别是两只大大的眼睛。
藏在暗影中的曹苗见了，也不由赞了一声好。这韩东固然品德不如何样，技艺还是好的，特别是夜行术，比阿虎强多了。
趁着韩东方才狠恶行动，气味不稳的刹时，曹苗曲指一弹，将筹办好的石枪弹向韩东背后的墙上。“噗”的一声轻响，韩东下认识地转头一看，正都雅到墙上的枭形面具，特别是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恰好撞到曹苗面前。
王泰心领神会，咳嗽一声，朗声道：“我与韩校事有奥妙之事商讨，你们都退下。”
过了一会儿，东室的后窗一声轻响，韩东从内里翻了出来，贴着墙，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在西室的后窗下，他停了一会，估计是听屋内有没有声音。
“一百。”曹苗渐渐将手翻了一下。“不还价。”
夜色正黑，防辅吏手中有火把，却照不太清，数步以外，便只能瞥见身形，看不清脸。防辅吏们对校事既讨厌又惊骇，没人情愿靠近他，远远地见“韩东”走来，纷繁遁藏，或者干脆走另一条道。
“多少？”
东屋里亮起了灯，有脚步声，像是有人下了床，然后房门一声轻响，漏出一道灯光。